她皱着眉头,露出一个有点嫌恶的表情。
“真的吗?但斯塔克先生穿过好几件他设计的工装噢!”
伊薇说,“哇哦!我懂了!他是不是试着和斯塔克调情了?还是更糟?他是不是动手动脚了?”
佩普看着伊薇:“我知道设计师这一行十男九gay,但你对这件事不怎么吃惊的表现好像别有隐情。”
伊薇的眼珠子转了转。
佩普扯了一下唇角。
伊薇不太自在地交叠着双腿,抬手想抚摸自己的金,却现为了做面膜方便,她已经把头全都扎起来了。
她的手转而又开始抚平脸上崩裂的面膜。
佩普摇了摇头,作势低头要继续处理文件。
伊薇绷不住话口了:“好好好,我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费里他比较欣赏那种刚刚运动过后的,不修边幅的,浑身臭汗,在大冬天里会热雾蒸腾的,最好身上能有小小污垢的男人。他就喜欢这种类型。”
佩普说:“我从没听人说过。”
“知道的人很少。”
伊薇回答,“正常情况下他也不会遇到以那种尊荣靠近他的客户,正常人在见他前,不说做造型,起码要好好洗个澡吧?”
“托尼确实是刚出实验室就去见他了。”
佩普神色尴尬,“我催了他好几遍让他不要错过约好的时间,但我以为他至少会冲个凉、换身衣服再去见古奇诺。”
“显而易见,斯塔克先生没有。”
伊薇说。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喷笑,笑得整张面膜都从脸上滑了下来,伊薇忙不迭地坐起来抬手去接,还不忘记打趣:“无论如何,对斯塔克来说,这肯定是件有趣的经历。”
“我也这么对他说。”
佩普回答,但神色奇异。
“怎么了?”
伊薇当然不会错过这种表情,“他怎么回你的?”
“他告诉我,”
佩普说,“这不是他遇到过的最‘有趣’的事情。”
亚度尼斯脱光了衣服。
他舒展身体,赤着脚在木制的地板上踱步,同时感到被束缚和毫无束缚。
有些冲动就藏在他的皮肤下面,藏在他的肌理和血液中。
焦虑。躁动。火焰永远在他身体内沸腾,而且永远无法被满足。澎湃的激情无时无刻不在翻涌和滚动,炙烤他,折磨他,摧残他,也重塑他。
亚度尼斯踱着步做了一阵深呼吸,而后就这么浑身赤裸着上了楼。
他的公寓楼顶设计有点特殊,基本上没有做任何多余的设计,只是用透明的玻璃铺设了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上方是可开合的巨大的玻璃窗,看上去有点像是翻盖式的大玻璃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