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和趐交换了一下眼神,只得无奈地答道:“是,亚圉大人还好吧?”
那人并不回答,只是对手下人吩咐道:“带他们回去。”
条和趐被带回了西海聚落,身边始终有西海武士跟随,实际上二人已被软禁了起来。
当晚,趐被两名西海武士单独带来一座鹿皮大帐。在大帐门口,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巫女将趐领入,那两名武士便留在了帐外。
一进帐中,一股香气扑面而来。大帐中央是一个大陶火盆,借着火光趐现这大帐中布置得非常温暖舒适。那火盆不远处铺着一块巨大的鹿皮毡,上面摆着几个三足肥鬲和陶碗,散出食物和酒的香气。
那小巫女领着趐来到大块鹿皮毡上坐下,然后陪在趐的身侧,也不说话。
趐满心好奇又惶恐,便对小巫女小声问道:“请问这位伊都姐姐,这是谁人的帐篷呀?”
那小巫女笑道:“稍等,族母大人马上要来问你话呢。”
这时,大帐另一边暗影处门帘一动,闪进来一个的柔美的身影。那款款而来的步态让趐感到似曾相识。这女人身披一件丝滑柔顺的长袍,衬托出她凸凹有致的健美体形,黑红两色的纹饰在跳动的火焰映衬下浮光流彩,正是来自蜀山氏的丝锦所制成。
“伊都族母。”
“族母大人。”
趐见身边的女巫行礼,也跟着起身问安,却被族母手搭肩膀按住。趐心中不由得突突地跳,却听族母柔声说道:“小兄弟坐了吧。”
说着,族母便拉着趐面对面坐下。
和水边作法降神时不同,这一次族母脸上没有图油彩,虽然火光暗淡,但是趐能清楚地看到这是一张五官精致的脸,那双摄人心魄的大眼睛正笑盈盈地盯着他看。趐一时有些失神。
族母似乎对趐这种男人的注视早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并不恼怒,只是淡淡地低声吩咐了一句:“姒,还不给他倒酒。”
那清丽的小巫女便凑上前来,倒了酒,端起一碗递到了趐的面前。
“小兄弟送来了丝锦,立下大功,这酒便是我的谢意。”
族母说着,自己也倒了酒,端起来。
不一会儿,在族母和姒的轻言软语中,几碗温酒已经下肚。
趐开始觉得脸热心跳,飘飘欲仙,再看那族母的样子,已经有些模糊,而身边的小巫女姒却显得愈真切。白里透红的小脸,热汗涔涔,眉眼顾盼之间,格外动人。
只听族母悠悠的声音说道:“小兄弟,讲一讲找寻天保的故事,好不好?”
那小巫女姒也靠了上来,拉住趐的胳膊柔声说道:“是呀,一定惊险有趣吧?”
趐一个机灵,身体被姒触碰之下,一阵酥麻之感瞬间流遍了全身,顿觉五官六识仿佛比平时敏锐了百倍,有一种说不出的受用畅快,嘴里说的话哪里还过得了脑子。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边喝边说,渐渐的,趐和姒两人已经靠在一起,几乎是勾肩搭背了。最后趐只勉强记得怀中姒迷离的眼神和湿热的俏脸,至于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早忘得干干净净。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黄昏。
趐头疼的厉害,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住处的。
条正趴在一边的草垫上,没好气儿地说道:“终于醒了?你小子差一点儿要了我的老命啊!”
趐揉着头坐起身,努力回忆着之前的事,忽然瞥见条后背衣服上有十几道血印,不由得大惊,问道:“条叔,你这是怎么,被打了?”
条正在气头上,破口骂道:“瞧你小子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被人家灌点儿酒水,就有的没的什么话都说了,害得我和亚圉两个都快被族母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