峄山西盛将领耿高晖在营帐内来来回回地踱着步,一旁几个将领也神色着急。
不一会儿营帐门帘呼地一下被掀开,安晟王萧绍业不耐烦地踏着大步走进来。
“又怎么了?”
耿高晖一脸急色,“安晟王,前几日俘虏的那支时家军小队怎么样了,你套出什么信息没有?
我们刚得到战报,东线被时家军一举击溃了,只能暂退,我们这么躲躲藏藏地也没有什么优势……”
耿高晖真不习惯这种打法,什么诱敌深入,什么突袭击溃敌方防线,还不如痛痛快快打一场,反正跟东靖打了这么多年,西盛也没有吃亏。
让他躲在山里搞突袭,他实在没有办法继续,后方补给也是个大问题。
“耿将军,再坚持几日,我们坚持不住,东靖的时家军不也一样,就看谁更能抗下去……”
安晟王旁边的南辰前国师渊巳上前劝说。
“不行,不行,这么下去,我们会比时家军先倒下了,将军出战吧……”
“是啊,耿将军,这么躲着不是我们的风格,兄弟们也不适应这山里的环境……”
“将军,光明正大跟时家军来一场吧……”
西盛各将领一时群情激愤,这是西盛和东靖之间的对决,为什么要听从一个南辰乱臣贼子的指挥。
安晟王这不是走投无路才来投靠他们西盛的吗?怎么还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安晟王用力地拍着桌子,西盛这群乌合之众,竟然不识好歹,就让他们全去送死好了。
“主上,我们也要一起出兵吗?”
渊巳想起水牢里的那几个时家军,还有那个刚被他下了蛊虫的小队长,不是很愿意此时跟着西盛那群没头脑的出兵。
安晟王虽然气愤,但也只能妥协,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我们现在还有得选吗?”
苏辞昭缓缓醒过来,身上的伤口依旧疼得让人受不了,他想要站起身,却感到意识模糊,头痛剧烈,他伸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爬着离开了水里。
他扫视了一圈周围,暗无天日的牢房?这里是哪里?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他仔细辨认着,水牢的另一边有呜咽和喘息声音传来,他拖着虚弱的身子小心翼翼往那边移动。
很快他看见几个人被关在一个矮小的笼子里,身上的伤不比他的少,看来也经过残忍虐待。
看清他们身上的衣服,苏辞昭才松了口气,是时家军。
他拖着脚步走了过去,笼子里的人看到来人先是惊恐的后退,突然有人出声:“老大,是你吗……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明中看到苏辞昭的那一刻哇地一声大哭出来,几天前苏辞昭单独被押走,他还以为这回他的老大必死无疑了。
苏辞昭看了明中一眼,很是困惑,老大?是叫自己吗?
但现在没有时间让他思考那么多,这地方不能待下去,他们必须先离开这里。
等几人好不容易从水牢里逃出来,苏辞昭才从其他人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走?”
明中看着眼前的山路,不知道他们身处何处,来的时候他们是被抓进来的,当时人都晕晕沉沉的,哪里记得来的路呢。
“老大……你说,时老将军会不会派人来救我们啊……还是会以为我们死了?”
另一个人担心不已,哽咽着问道。一支百人的队伍就剩下他们几个,而且这么多天都没有消息,时家军还会冒险来救他们吗?
苏辞昭看了一眼地势,迅做出判断,“我们既然逃出来就不能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