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天涯打電話無非一個結果,被威脅,放幾句狠話,一點意沒有,盛彥堯都快免疫了。
他倒是希望那傢伙惹出點事,好一次給他弄蔫。
「你少惹事。」邢霄好心提醒道,「你別找他老婆。」
「為什麼?」盛彥堯一腳油門停下,扭過頭去看邢霄,「你就不想甩開這個累贅的?」
「算了。」邢霄否定他的想法,「他老婆很忙,是公司的ceo,沒空管他,而且……誰會覺得自己老公是個同性戀?別人的家事,別插手,省得以後還惹一堆麻煩事。」
盛彥堯正要開口,邢霄扭過頭去,視線里只剩下雪花白茫茫一大片:「走吧。」
車子停在醫院附近,盛彥堯特地找的熟人,給邢霄一通檢查,眉頭緊皺,看得盛某心交力瘁:「你別擺出這麼嚇人的表情可以嗎?」
「不是啊。」醫生看了看一旁低頭看手機絲毫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的邢霄,「你從哪兒找的人,他那個身上全是傷。」
「你還看他身上了?」盛彥堯放大瞳孔。
醫生:「你注意力能不能集中一點。」把單子往旁邊放,醫生說道,「負荷的運動可以暫停一下,沒什麼大問題,注意休息就可以了。」
折騰了一個小時,可算不用聞到醫院那股不舒服的味道,盛彥堯遵醫囑給予邢霄囑咐,對方不咸不淡的模樣讓盛彥堯炸起來:「別看你那個破手機了,邢霄,你能不能對自己關心一點的,非要折騰自己折磨別人。」
「我折磨誰了?」
「我……你……」盛彥堯被堵住了。
現在的自己確實沒有什麼立場去對別人的生活指手畫腳,即使這個人是他喜歡的人。
「行了,我不跟你掰扯。」盛彥堯的語氣隨著緩慢的步伐輕,「你家那兒是真不能住了。」
看著邢霄上了計程車後,他趴在窗戶上,忽略掉司機的詢問,再次重複:「我這兒反正也是閒著的,你隨時可以過來。」
計程車師傅喚半天沒人理,已經有點沒耐心:「走不走的?」
盛彥堯趴在窗口的頭伸出來,賠著笑臉:「不好意思,走走走。」
「不走了。」後排位置的邢霄拿手機掃碼付了錢,從車上離開,司機只當遇到神經病了,並沒有說話。
貼臉而去,盛彥堯嬉笑道:「怎麼?突然想開了?」
「我會付你房租。」
「不用。」盛彥堯喜不自禁。
邢霄:「要用。」
盛彥堯:「你願意,什麼都行。」
下午沒去公司,邢霄開了靜音的手機66續續好些消息,有人以為他跟顧瑞生一樣離開了,還有人覺得他籌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