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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他正坐在某个饭局的主位。
“同志们,今天很荣幸能和大家相聚,坐在这一起共叙幽情,这个,我老板去帝都了,所以今天可以好好陪大家吃个饭,大家要不醉不归哦,那个白酒拿了多少?”
“朱主任,拿了一箱六瓶,不够车上还有。”
“好,那我们好好喝!今天白酒管够。”
朱朗大手一挥,很快进入了状态。
小酒一喝,天下我有。喝酒前我是安昌的,喝酒后,整个道南都是我的。
朱朗在这群地方干部中的声望还是很高的,毕竟叶省长的司机,谁不给几分薄面?他偶尔对外也以叶省长的秘书自居。
“这个,朱主任,你平日里跟着老板在一块也受累了,等会我们喝完酒,一起去放松下,我定了个包厢,我们去坐坐跳跳。”
有一位中年男子笑着说。
“好,好,哎呀,不错,辛苦你们啦,我啊,是不太想去这种地方的,但是兄弟们的盛情难却啊,啊呀,都是兄弟,都是好兄弟,来,为我们共同的友情干杯。”
朱朗这小“骚”
话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了。
饭桌上有一位男人冲朱朗身边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马上会意。
“朱主任,有个小事想要你帮个忙啊!”
朱朗眼神一惊,随后恢复平静:“什么事啊?尽管说,能办的一定给你办。”
“这个,我有个亲戚,因为一点点小事关在下面县里,你能不能那啥…打个招呼,案子还没到检察院,局里撤案不就得了,你这么大的领导啊,一个小小的县领导算什么?”
朱朗也不傻,他点着头,然后说:“这样啊,哪天我去了解一下情况,好吧!你也知道,我们老板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边边角角的裙带关系,这样吧,我先去了解下情况!”
“好,那就谢谢朱主任了,我们干完这杯白酒,您随意,您随意,等会好好喝,下半场我们再喝点。”
接下来,朱朗喝得每一杯酒都有顾虑了。
周围的人也不断劝酒,但他明显没有喝得那么爽快了。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便起身要去下半场,朱朗突然说:“哎呀,这样,我还有点事,要不改天?我老板明天一早要回来,我得去机场接机,这个误事不好,你看啊,现在都十点多了,可别搞得误事。”
其他人有点失望,却又有点如释重负似的,毕竟去一次,也得好几万,谁不心疼自己钱啊?那玩意又不是树叶。
“这样啊,额,要不我们早一点散场?不玩这么晚嘛!”
“别别别,可别!下次吧,还有机会。”
朱朗在餐厅门口叫了个代驾,随后坐上副驾驶离开了。
显然,下次这些人约不到朱朗了,这顿饭,估摸着也就“白吃”
了。
在体制内,这是很正常的,哪有这么多实权领导让你上杆子认识,能轻易叫出来的,说明他不忙,不忙的,九成九没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