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龟夫子大抵是头一回看见赬离上课时如此的精神抖擞,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平日裡班上零零散散的也就百裡漠几个人听的认真,赬离好好的上课不捣乱,都是难得一见的奇观。
玄龟夫子心裡默默的感慨道父神他老人傢这招简直是太妙瞭,连赬离都可以好好的听讲。
事情很短,玄龟夫子不一会儿就说完瞭,慢悠悠的朝外面走去。
等到玄龟走瞭,苍煜继续和赬离诉说对她的控诉:“你真是的,昨天那麽多的借口你不说,偏偏说咱两有关系,这下好瞭。”
赬离百无聊赖的听著苍煜的话语,“弄得父神昨天还问我对你有没有什麽意思。”
赬离一脸疑惑;“什麽意思?”
苍煜就算平日裡再怎麽混不就,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纯情少年,他红著脸:“就是那个意思。”
赬离继续疑惑:“那个意思。”
“就是□□的意思。”
一旁一直睡觉的恒幽听不下去两隻蠢鸟的对话瞭,直接说瞭出来。
苍煜:“”
赬离还以为是什麽意思呢,原来是这个意思,顿时觉得没趣。
看见恒幽醒瞭,就继续问他刚才的学分制度他听懂瞭没。
恒幽回答:“也就是那麽回事,每天都可以在晔宇泽门口看见。不过你倒是第一个扣分的。”
赬离对于恒幽的阴阳怪气早已经习惯瞭:“那每学期学分排名第一的学子,可以向父神母神提出自己的要求,真的是什麽要求都可以吗?”
恒幽在书桌上散开的银发乱糟糟的,他转过身,指著赬离的同桌,道:“你问我作甚,问他不是更可靠一些吗?”
被自己蠢笑瞭的赬离:“”
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的苍煜。
赬离赶紧给苍煜一个眼刀。
吓得苍煜赶紧走开瞭。
赬离托著腮,戳瞭戳百裡漠。
百裡漠顿时身子一僵,不过他穿著晔宇泽统一的学服,宽大的学服倒是让赬离看不出他的僵硬。
见百裡漠半天都没有回过头来,赬离晃悠到他面前,一把抓住瞭百裡漠的毛笔。
“放手。”
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看样子是没有把昨天晚上的事情放在心上。
也对,这世上还有什麽是百裡漠会在意的事情呢。
晨光不大刺眼,浅浅的撒在少年如玉般的面庞上,长长的鸦羽的长睫毛投下来的阴影微微颤动著,薄唇紧紧的抿著,下嘴唇因为紧紧的咬著显出一圈淡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