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人员b:“你傻吗?旧机体修补调试一下,就又能下去打仗了。”
安保人员b:“造个新机体,又浪费资源又浪费时间,等新机体这段时间,兵力缺口怎么补,难道要你这肉身下去跟感染体死磕?”
安保人员b:“就现在的空中花园这边的人口基数,根本经不起战争的消耗。”
安保人员a:“那还是构造体好啊,根本不存在‘死’的概念,最后是在不行了还能启动意识回传。”
安保人员b:“那你为什么不去当构造体。”
安保人员a:“我?算了算了,我还想做个‘人’。”
万事:“······真是荒唐。”
荒唐。
是的,何等荒唐。
不论是构造体还是人类,在他们的认知中,构造体仿佛都如同永生的存在一般。
长着人类外形的工具,武器,甚至是怪物。
为了鼓励构造体不畏战争而设立的谎言,却一步步筑起了如今空中花园大部分存在对于构造体的荒唐认知。
万事:“荒唐吗······那我又算什么······”
就连我自己也不过是那荒唐谎言的推手之一。
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他人自然是最轻松的,但是回过头来,我又有什么批判他人的资格呢······
在我介怀这些的时候,他们两个早就开始了下一话题,不时爆出惬意的笑声。
幸福。
这是沉沦在美好谎言中的幸福。
过去我也听过这样幸福的笑声,那是在维护完一位构造体之后,与他闲谈着希望早日回到战场上奋斗所产生的笑声。
然而这一回忆很快就在忙碌而繁重的工作之中遗忘。
万事:‘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那位构造体了啊······’
过去自以为幸福回忆之下原来早就是那无法逾越的生死鸿沟。
脑海中幻想着那位构造体使用意识回传后惨死的模样,胃部爆出阵阵刺痛,呕吐的欲望顿时翻涌在体内。
万事:“唔······呃。”
护工:“让开让开!”
急躁的呼喊打断了安保人员的谈话与万事的回忆,几名护工推着两架护理床停在生命之星的入口处。
在护理床上分别是一位人类与一位构造体。
他胸口绷带下能清楚地看到不断有红晕渗出。
而那位构造体的伤势则更为严重,他的双臂呈诡异的角度弯曲着,腰部以下的部位似乎是经历过重物的碾压,变得扁平而残破,鲜红的循环液沿着护理床边的凹槽滴落在地面。
安保人员看到这一幕后立刻打开随身终端,接通了急诊室的通讯。
安保人员a:“急诊,急诊,有一位人类受伤了。”
在通讯挂断的时候,冷清的生命之星的入口立刻变得繁忙起来,数个飞行机械从生命之星内飞出,携带着各种药剂注射进人类的身体中。
一位医生带着几名助手紧随其后,从护工手中接过护理床,朝着急诊手术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