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晚不敢真滚,跟上去了。
“我好像又闯祸了。”
周徐纺看了一眼那只还在扑腾的杂毛公鸡,眉头紧紧皱着。
方理想安慰她:“不怪你,都是那只鸡的错。”
她耷拉着眼皮:“那只鸡是我送的。”
方理想:“……”
导演的休息室里,有浴室。
江织洗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水温开得高,他皮肤本就白,被蒸得通红。
阿晚在门口:“江少。”
“滚进来。”
阿晚畏手畏脚地进去,低着头,默默无声地把衣服搁下,打算闪人。
“林晚晚。”
“……”
能不能别叫这个名字!他也有男子汉的尊严的!
阿晚抬了个头:“您吩咐。”
江织穿着柔软的白色浴袍,领口松垮垮的,头发还没擦干,水滴顺着侧脸轮廓,滑进衣领里:“去把那只鸡宰了。”
“哦。”
阿晚偷偷瞄了一眼雇主的领口,那是什么神仙锁骨啊,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美,像话吗?
江织用毛巾揉了一把头发:“还不出去?”
“哦。”
阿晚走到门口,还是没忍住,回头,“江少,我有一个发现。”
“说。”
阿晚就说了:“我觉得那个群演看上您的美色了。”
“从哪看出来的?”
江织拉着浴袍嗅了嗅,总觉得还有味儿,嫌弃地用毛巾反复擦着脖子,那一片皮肤被他擦得发热。
阿晚的理由是:“她给您挡鸡屎,这铁定是真爱!”
江织动作停下,抬起眼皮:“别再提那个字。”
阿晚识趣地改口:“她给您挡屎了。”
刚说完,一个牛奶罐砸得他眼花缭乱。
“……”
打工不容易啊。
阿晚揉揉脑袋,默默地退了,眼角余光扫到了桌子上,诶?不是嫌弃那箱牛奶有鸡屎味儿吗,怎么还开箱了?
雇主的心,海底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