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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第2页）
他是背着谢熠去见过沈确，只有一面，短短的一面。
“他说什么了？”
“他说……”
纪聿南脑子里浮现出隔着玻璃的沈确。
沈确平日里他的穿着也并不华丽，很朴素，此刻穿着橙色的制服，他的眼睛无神，脸上的神情格外轻松。
“这样的结果挺好的，我有时候自己分不清，我是沈确，还是姜春生。”
“死的时候，好像才真的当了一个人。”
我真是一个世界上最可爱的草履虫
“按照我们的治疗周期，他的状态会越来越稳定，但药物一般来说都有副作用。”
纪聿南撑着桌子关切道：“他现在能吃小米粥了，虽然吃得不太多。”
“但最近每次吃完药都会觉得恶心。”
曹主任看着桌上的检查单子，抽出一张单子，拿着笔在中央曲线的位置画了一条线，“谢熠，喹硫平你吃了以后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谢熠的眼睛始终盯着窗外干枯的树枝，浑身都充满了一种‘别理我，万事万物与我无关，我想去死的’的气质。
曹主任看了眼，“郁期啊，但也比之前看着要好很多。”
纪聿南脸上有些得意。
好像在说，“看吧，老子把人照顾得多好，又白又胖，以后肯定能长成小猪。”
“还长了三斤称呢。”
曹主任点了点头，“嗯，不错，非常好。”
他转身看向电脑，“阿立哌唑，这个药吃过吗？”
纪聿南摇了摇头，“我看他之前的记录，应该是吃过，但没按照疗效吃。”
曹主任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低声道：“原来的药，效果不是很好。”
“换一下，注意记录药疗，下次复诊的时候我要看。”
纪聿南点了点头，一侧的谢熠转动轮椅就要出去，纪聿南一把将人拽回来，“去哪？”
“闷，透气。”
郁期的谢熠淡淡施舍给纪聿南两个字。
“嗯，挺好的，比之前一句话没有好多了。”
曹主任从电脑后面钻出来看了眼，“阿立派唑+碳酸锂，吃法我备注在系统上了，注意记录。”
纪聿南图推着谢熠从诊室里走出来，谢熠全程一句话没有，只有沉重的呼吸证明，他还是个活人。
拿了药，上了车，纪聿南帮谢熠把安全带系好。
“温弥彦他们从夏威夷回来了，晚上一起吃饭，你要是不能吃就算了，不想去也算了，都行。”
纪聿南语气随和，就像是日常聊天一样。
“不去。”
纪聿南直接掏出手机，对着程淮之丢下一句话，“谢熠说，不去，并且告诉你，对于一个随随便便就去夏威夷度假的人是不配和他见面的。”
“……你确定阿熠有这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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