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温弥彦一个人穿着单薄的卫衣,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他卫衣的兜里开始闪烁光亮,在黑夜中格外瞩目。
桌子上的手机不断地闪烁,审讯室里肖飞正看着一起眼前的男人,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谢熠,为什么捅人?”
谢熠保持了沉默,整个人像一座雕塑。
“人还在医院抢救,如果他死了,你知道你会——”
“他不会死的。”
谢熠的声音干瘪又沙哑:
白炽灯照在他的脸上,让本就没有血色的面容更加惨白。
倒是显得他像个死人一样。
“谢熠,在受害者的家里我们发现了这个。”
肖飞正拿过一个透明的证物袋丢在桌上。
一根沾满了血的铁链。
“这上面的血迹经化验,属于你。”
肖飞正敲击着桌面:“他是否有伤害你的行为?”
“没有。”
谢熠不自然地想要触摸自己的衣领。
肖飞正当即指着他脖颈上的伤口以及脚踝处的淤青:“那这些呢?”
谢熠又沉默了。
肖飞正撑着桌面,一字一句道:“刀上是你的指纹,如果你说不清楚,那你刺伤纪聿南的事实无可争辩。”
谢熠始终垂着头,好像那些指控于他而言毫无关系。
“我没有。”
肖飞正将头埋下,长舒一口气,他转身走出了屋子。
谢熠听到门口传来小声地交谈。
“你进去吧,但你别把事儿给我问砸了!”
半晌后,一个陌生的面孔走了进来。
“您好,我是经侦科的柳响。”
谢熠眼皮微微抬起。
柳响端坐在椅子上,轻松淡然道:“问谢先生几个简单的问题。”
“谢氏集团,是您曾曾祖父创立的,您父亲受伤昏迷后,现阶段谢氏集团由谢震廷管理。”
“您对谢氏集团了解多少?”
谢熠颤抖着嗓子道:“不太了解。”
柳响带着些玩味地笑了。
“那问一个您清楚的问题。”
“你和池春和的关系?”
谢熠的手指几乎嵌在手掌中,不断地扣挠。
“你的账户显示,池春和在这两年的时间里,给你的汇款金额高达一个亿。”
柳响的语气忽然紧迫:“这些钱你用来做什么了?”
谢熠的手掐着自己虎口,语气却淡然。
“池先生愿意给我,我愿意收,没有任何的交易。”
柳响被冷静的反应弄得有些哑口。
“警官,我和池春和只是朋友。”
“这些钱我委托了律师进行信托业务,你可以去查,钱的来源和去向都是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