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是我也盼着他死,到底是什么样我也记不得了,只知道从那次后,孤就有了心疾。”
“许是上苍的对孤冷血无情的惩罚。”
华锦将手边的药递了过去,“陛下,先喝药吧!或许也是有苦衷的吧!”
明德帝看着黑乎乎的药,眉眼紧锁,一副壮士断腕的样子,一口喝完。
“还是一如既往的苦,我记得楚河就最不喜欢喝药,每次都要闹许久,也不知道瑾宣接到楚河了嘛!”
“楚河也是最喜欢他的,小时候老是缠着我带他去,那时的我们好像和小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了,或者是我变了,小时候,我们的母后就死了,本就不受宠,死了就更没有人惦记。”
“我和他虽然是皇子,但活着不如死了,那年冬天,他病了,病得很重,可是没有人重视,只是随意来了一个太医。”
“但那太医医术有限,他就看了几眼,就说医不好,回力乏天。”
“那他在那天死了。”
华锦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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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摇了摇头,缓缓道:“不,他没有死,外面流传是我去太医院下求人,并且下跪求了那个医术好的太医。”
“碍于我是皇子,他们受不起这样的跪礼,不得已才跟我去救他,最后将他救了回来。”
“陛下重情义。”
华锦接过药碗放到桌子上。
“假的。”
明德帝冷笑一声,“那是别人说出的,实际上是我提的剑,冲到太医院将剑架到那太医的脖子上,逼迫他的。”
“从那天起,我就誓要成为天下最有权力的人,成为那万人之上的皇帝,我要保护他不再受欺负。”
“后来我成了皇帝,他是北离琅琊王,手握重兵,莫说北离,就连整个天下都畏惧我们,可是他还是死了。”
“我杀的,就像当初他手上的剑是握在我手里一样,是我杀了他,以前无权无势,为了保护他,豁出性命都可以。”
“后来啊!站在了权利的巅峰,但也失了当初的勇气,失去了维护他的心,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而无动于衷。”
明德帝掀开被褥,坐在了床边。
华锦犹豫片刻,还是问了出来,“陛下,为什么说起他的时候,不再自称“孤”
了。”
明德帝笑了笑,“我们是亲兄弟,他是我弟弟,一辈子都是,而我也只是他的哥哥。”
敲门声响起,“陛下,六皇子来了。”
“让楚河进来。”
明德帝吩咐道,随即看向华锦,“神医,你先回去吧!”
“是,陛下。”
华锦规矩道。
华锦出去的时候,正好遇到进来的萧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你好了。”
“好了,完全好了,托神医的福。”
萧瑟笑道。
华锦睨了一眼萧瑟,“算了吧!那是仙人之事,和我可没有关系。”
萧瑟点了点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走了进去。
看着床上的人,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缓步上前,没有行礼,也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
四年了,似乎苍老了不少。
明德帝也同样看着萧瑟,眼底带着慈爱,随即咳嗽了起来。
萧瑟见状,轻叹一声,上前拿过一旁的大氅披在明德帝身上,仔细的系好,但却是没有说话。
“四年了,楚河,你过得还好嘛?”
明德帝的声音缓缓响起,打破了沉默。
萧瑟退到一旁,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我挺好的,就是你似乎不怎么好。”
“是啊!身老病死乃是常态。”
明德帝难得的笑了笑,“还在为当年的事情生气。”
萧瑟一愣,“没有,就是想知道当初的真相。”
“真相嘛!”
明德帝喃喃道,“和我出去走走吧!”
萧瑟制止了明德帝的动作,“算了吧!我来的时候下雪了,还是不要出去了,寒气重。”
“我就在门口看看,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