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辛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不出意外的,他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生过就是生过,没生过就是没生过,什么叫可能不是和哥生过,我失忆了,难道哥也失忆了?哥不记得有没有和我接过吻?”
傅宴抱着手,一口气说完这通话,忽然觉得口有点干,拿起手边的保温杯喝了口水。
肖辛缄默不语,静静开着车。
傅宴也不再说话,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对于那个吻,即使他心底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从肖辛口中听到原因,可肖辛不理他,他也没辙。
*
肖辛带着傅宴到了一个离医院比较近的餐厅吃饭。
傅宴没吃两口就说饱了,肖辛看了他一眼,把随身带着的药递给他:“把药吃了。”
他给傅宴的是治抑郁的药,脑袋那块好的差不多,已经不需要吃药了。
傅宴接过药,二话没说就着温水把药吞服。
置气归置气,可药还是得吃。
其实每次生气到最后,都是傅宴自己消化,就像好了伤疤忘了疼,然后又开始黏着肖辛喊哥。
肖辛摸清了他的脾性,所以就让他自己消化情绪,毕竟他连自己的情绪都安抚不了,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傅宴。
吃完饭,肖辛去水果店挑了一袋红苹果,准备去看看他爸。
傅宴跟在他身后,难得安静。
他看着肖辛的背影,莫名想到今天封鹿在他身后跟他说的悄悄话:“诶,你和肖辛学长是那种关系吗?”
傅宴当时没答,封鹿继续说:“我看得出来,你喜欢肖辛。”
傅宴听到这回头看了他一眼,因为是在上课,所以他压低了音量:“关你什么事,不准在我哥面前乱说我跟你讲!”
傅宴表情很凶,语气认真。
封鹿看他一本正经生气的模样,没忍住低头笑了:“为什么不能跟你哥讲,不会是你暗恋你哥,你哥不知道吧?”
“你哥喜欢你吗?”
……
回忆到这,随着肖辛推开病房门的动作戛然而止。
傅宴满脑子都是封鹿的那句话:你哥喜欢你吗?
他也很想问,但他不敢问。
因为他知道他哥有一个很喜欢的人,但那个人不是他。
肖辛推开门,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背对着他,坐在肖林床前。
男人旁边还站着两个保镖,大白天带着个墨镜,遮住了那凶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