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苏南丞要去东宫。穿好官服后,就发现四个丫头都是小心翼翼的。
苏南丞失笑:“春雨被赶走,是因为她心思不正。人也不正。你们只管好生伺候,做错事也不会赶走你们的。不必如此小心。”
四个人忙应了是,果然松口气。
车走到半路就被迫停下。
“公子,前面是长公主家的车驾,咱们等等吧。”
连生道。
苏南丞点头,掀开车帘看前面的马车。
双头大马,豪华的马车,前后跟着十六个仆从。周围还有家丁侍卫。
赫赫扬扬三四十人,注定不会走的太快。
苏南丞冷眼瞧着,只觉得可笑。
也难怪有人要以算计骆川贤的方式来逼着这位长公主站队。
如今的京城里,便是皇子们,也不敢以这样的阵仗出门。
这位,着实张扬。
足等了两刻钟,苏南丞才能继续走。
到了东宫的时候,太子还没散朝。
苏南丞点卯迟了,就有人问他:“小苏大人一向勤勉,今日怎么迟了?”
“路遇长公主车驾,没法子,等了一会。”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不稀奇了。我上回也是,堵在那半个时辰。那是长公主出城上香。”
那人摇摇头就忙自己的去了。
果然,这昌宁长公主的风光,可不止是今日。
一连几日,没有出什么事。
那骆川贤的事,好像也没太大的动静了,只是放出来是不可能的。
因为就在事情淡了的时候,清风楼却起了一把大火。
因为是白天时候,人大多数都跑出来了。偏鸨母烧死在了大火中。那个最早看见血迹的丫头,也烧的浑身没有一块好肉,只怕也救不活。
开了几十年的清风楼,也就此化作了断壁残垣。
这就非常难看了。
很难不叫人联想到报复。
证据证人全没了,这案子显然也就不能继续查。
可这对于骆川贤来说是好事吗?显然不是啊。是不能查,不能查就得放了他。可他却永远也洗不清这谋杀青楼女子的罪名了。
昌宁长公主气的砸了一屋子的瓷器。
可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而随着这一场大火,京城开始有流言传出。
那就是这都是三皇子做的,三皇子恨长公主不支持他,所以就导演了这一切。
真真假假,叫人听着都生气。
苏南丞听了,却是皱眉,心说这不能是太子叫人散播这些话吧?真要是,那他就辞官吧。
果然,第二天一早,太子将他叫去书房说话。
“南丞啊,外头的热闹你可看了?这倒是有人想到了咱们头里了。”
太子这话,也算变相说这不是他做得了。
“臣昨日想了许久,只怕是陷害骆小侯爷的人,和放火的也不是同一个。他若是要拉拢,就不能竟这案子弄成这样。如今再怎么翻案,苦主死了,鸨母死了,发现尸首的也死了。这怎么说的清楚?哪怕最后查清楚了,骆小侯爷一身脏污也洗不掉了。这不是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