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的事业正在走下坡路,等待他的只有失败。利用这次的决斗,我们正好可以和他们做分割,将圣徒转入地下。我已经累了,想要休息了。”
“可是,王……”
几个圣徒不约而同的想要开口劝谏。
“我的心意已决,你们不用再来了。”
一群圣徒有些抑郁的离开了牢房,他们正大光明的从纽蒙嘉德的正门,当着那些被派来当看守却对他们故作视而不见的奥罗面走出,有的甚至还在一路咒骂着邓布利多。
牢房内,盖勒特放下书,揉揉耳朵,自己这些忠心的属下今天终于走了,唉,不过明天他们应该还会接着来吧。
“我不是让你们都离开吗,谁还在那?”
盖勒特感到牢房外还有一个魔力波动,他以为是他哪个属下打算留下继续谏言。
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的斗篷内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盖勒特一皱眉,这个人绝不是自己的属下。他隐藏的很好,刚刚可能是故意释放出魔法波动让自己察觉的。
“盖勒特·格林德沃?”
一个很年轻的声音传来。
“是我。小朋友你是什么人?”
盖勒特很从容的回答。
一只白皙到近乎透明,能够清楚看见每一根血管的手缓缓伸了出来,慢慢摘下了兜帽。那是一个有着一头铂金色头发的美丽的年轻人。说是年轻人还是不太准确,他的年纪甚至还不到二十岁,还只能说是一个少年。
随着他伸手的动作,盖勒特很清楚地看到他斗篷内是一件纯黑的巫师袍,准确地说是一件丧服,那个年轻人显然还在服丧期。
大概又是来找自己报仇的人,盖勒特如此猜测着。自从他被关在纽蒙嘉德的消息传出后,引来了许多与他有血仇的人前来报仇。只不过那些人都被外面的奥罗还有他那些忠心的属下们打发了,没有一个人能进到里面来。这个年轻人还是第一个进到这里来的人,盖勒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欣赏他了。
“年轻人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吗?不过我劝你还是放弃的好。”
盖勒特指了指牢房前的一个图案,“那是一个魔法阵,能够防止有人从外面进到这个牢房里,而且也能吸收所有射向这间牢房的攻击。”
盖勒特对此很自信,因为那个魔法阵正是他亲自设计的,打算用来囚禁重犯用的,只是没有想到最后享用的人居然会是他自己。
那个年轻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打量着他。过了一会,他慢慢走上前,令盖勒特大吃一惊的一幕出现了,他竟然越过了魔法阵,轻松的来到牢门前。
盖勒特神色一动,在设计魔法阵时他留下了一个暗门,那就是这个魔法阵对留着格林德沃家族血的人不设防。也就是说只要他愿意他就能离开这里。而魔法阵居然对眼前这个人也不设防,难道他也留着格林德沃家族的血吗?
“你是什么人?”
年轻人,也就是阿布没有带着往常标志性的假笑,也没有用悠扬的贵族腔,面无表情,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受人所托带一样东西给你。”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那幅自从奥布里去世后就没有离身的画。
盖勒特接过那幅画,将使用过缩小咒的画恢复到原来尺寸。那是一幅麻瓜画法的画,画的是一片薰衣草,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有着很好的记忆力的盖勒特很快就想起十几年前他曾到法国度假,度假地附近就有那么一片薰衣草,有一个青年在那里写生,画的就是这样一幅画。他因为寻找不慎丢失的邓布利多当年送的手链而与那个青年结识。后来那个青年表露出对他爱慕,他婉拒了。但在他即将离开的前一天,他却被那个青年算计了,与他发生了关系。除了邓布利多外,他不打算接受任何人,与任何人有关系。因此之后在第二天,他狠狠的惩治了那个青年,本想杀了他。但是看到他眼中不变的爱慕后,又想到了自己对邓布利多的苦恋,心难得软了一次,只是勒令他绝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从记忆深处翻出那个青年的长相,眼前的这个人除了发色以外,其他都是当年那个青年的翻版。相同的长相,十几岁的年纪,能够穿越对留有格林德沃家族血的人不设防的魔法阵,那么他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儿子。
“他呢?”
盖勒特没有说谁,他相信对方知道自己指的是谁。
“死了。”
“死了?”
盖勒特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想起当年的那个青年,心中不免有些怅然。
“这是他的遗物。”
阿布在看过奥布里的日记后,知道这件事并不能完全怪盖勒特,但是想到自己父亲曾遭受过的痛苦,最后还因为他而死,就不怎么想面对他。可是奥布里的遗言是要将这幅画交给他,他也只好来一趟纽蒙嘉德将画交给这个已经被他定义为抛妻弃子的混球。如果不是奥布里的交代,他根本不想跟眼前这个男人有任何交集,连说一句话也不想。
在将画交给盖勒特之后,阿布根本不想多做停留,转身打算离开。
“等一下,你的名字叫什么?”
看着走的十分潇洒的阿布,盖勒特忙开口问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突然冒出来的儿子,一向英明的一代魔王也有些不知所措。
阿布的脚顿了下,没有回头:“阿布拉克萨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他确信实力犹存的盖勒特只要他想知道的,就会知道,所以也就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真实姓名。但是,无论如何他是一个马尔福,永远只是一个马尔福,永远不会是格林德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