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琼枝垂下眼眸,跟在后头。
濮家宅子实在是小的很,比起寻常富贵人家来说,有些挤。
住进来一位皇子,那更是无处施展。
原本濮荣达准备将自己住的院子收拾出来,但又觉得不妥。
好在府上院子都不大,没多少差别。
“殿下看下有什么缺的,吩咐人告诉妾身便是。”
濮琼枝道。
公孙怀礼伤的其实不算严重,只是伤到了腿,挪动不便。
“辛苦琼枝,让你费心了。”
他勾了勾唇,“我瞧着这儿什么都好。”
“……”
濮琼枝面上笑容无懈可击,“殿下满意就好。”
这院子,是府上离她的院子最远的一处。
到时候他们不用时时相见,她也能松口气。
只是,回京的行程得再缓一缓了。
她退出来后,去问了郎中,“九皇子的伤,严重吗?”
“回宜人的话,殿下伤的不重。”
郎中解释,“但天气炎热,恐不好愈合……最好静养一阵子。”
濮琼枝拧了拧眉,“您看需要静养多久合适呢?”
“这伤虽不算严重,但殿下金尊玉贵,还是养好了再赶路。”
郎中继续道,“大约一月为佳,到时候看殿下愈合的情况如何。”
濮琼枝点点头,“若是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和府上说。”
出了这院子,濮琼枝嘴角才拉平。
一点皮外伤要养一个月?他们仿佛在同她说笑。
更何况,这点小伤有什么不能坐马车回去的?
他是铁了心要啃下濮家,连京城的那摊子都不管不顾了……
濮琼枝回头看着这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仆役,眼中黑沉一片。
九皇子手上的牌,终归还是太少了。
他到底是凭什么笃定,濮家一定会与他绑定呢?
濮琼枝安排了孙十三等人先行进京。
“十三,你带着丁芳菲和说书先生先进京。”
“那少东家你呢?”
孙十三有些担忧。
濮琼枝摇摇头,“不打紧。刚好翟楼出去了。”
“我留在江南坐镇,看看这季布料的事情。”
“春景,你领些人,送他们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