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琼枝在书架上翻找了一会儿,最后取出一只小盒子,“夫君快看这个!”
“这是去岁生辰时,一位师伯割爱赠我的,一本绝世棋谱!”
“妾身借给夫君看看!”
濮琼枝这话说的坦然。
南宫华也没觉得她小气,却欣然答应下来,“好。待我仔细研究研究。”
“这些字,都是你写的?”
南宫华几步看着墙上的字,有些诧异。
他原本以为是什么名家之作,只是却看到了落款是她。
龙飞凤舞的字,狷狂,却也有些浮躁。
不过,往后看的几幅显然内敛多了,笔法更苍劲。
“都是妾身幼时写的,只是如今为了字迹清晰,多用方正楷书,越写越没有灵动性了。”
濮琼枝无奈,看着手中的账本。
南宫华明白她这种怅然,“现在这样,也很好。”
“小姐,姑爷,若是歇息好了,老爷吩咐在前厅预备家宴,等着您二位歇息好了过来。”
一个伶俐的丫头笑嘻嘻地通传。
濮琼枝打开门,唤了一声,“晏儿,你家双喜又来看笑话儿啦!”
“夫人,奴婢这就把她带走!”
晏儿的声音老远传来,含糊不清,似乎在吃什么。
她急着跑过来,追打这个小丫鬟,二人嘻嘻哈哈地跑掉了。
“你家主仆关系倒是亲近。”
南宫华感慨了一句。
“濮家人丁稀薄,有了他们才热闹!原本大家都是苦命人,报团取暖罢了。”
濮琼枝说罢,才看向南宫华,“伯爷身子好受些了?在这里睡一会儿吧。”
“我父亲定然筹备了好些饭菜,待会儿应该就能用了!”
南宫华也是乏累,便在她的床榻睡下了。
等他入睡,濮琼枝便去了濮荣达的书房,想找他问个清楚。
“父亲,那船行的事情,究竟如何了?”
濮荣达揉了揉眉心,“就知你按捺不住,也不嫌累得慌!”
“那我这不也是担心嘛!”
濮琼枝和老父亲撒娇。
濮荣达叹了口气,“原本都快谈成了,结果一个月前,京城来了个人截胡了。”
“是什么人?”
濮琼枝有些惊讶,“怎得这般不讲规矩?”
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虽然银货两讫前谁都有资格争,但鲜少有人会临时出手抢别人费尽心思即将谈拢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