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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花园角落的桃树下,邢誉川靠着桃树喝醉了,雨下起来他也毫无感觉,刚把来劝他的人骂走。
他只恨当年他太小,没能把戚骁文送进监狱,让他在里过一辈子,才让戚骁文现在还能跑来接近戚宁玉。
戚骁文说着要补偿戚宁玉,他实在不知道戚骁文怎么有脸说出口,戚骁文不把自己捅死永远都赎不了罪。要不是法律不允许,他刚刚已经直接把戚骁文捅死扔去喂狗了。
“哥,下雨了,进屋吧。”
冉烁忽然走到了桃树下面,邢誉川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他又说“戚副总他”
“宁玉,宁玉怎么了”
“你先进屋再说。”
邢誉川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终于离开了那棵桃树。
进屋之后,邢誉川接过旁边的人递来的毛巾,擦着头往门的玻璃上看了看,然后问冉烁,“我看起来凶吗”
冉烁莫名地回“不、不凶。”
“那就好,不能让宁玉看出来。”
邢誉川拍了拍脸,拍完了又问,“宁玉呢”
冉烁回答“你不是叫他去房间等你了。”
邢誉川忽然想起来了,抬脚往他的房间回去,一步出去蹿了三步,他是真的喝醉了。
冉烁连忙追上去扶住他,他支着冉烁边走边叮嘱,“你不要提戚骁文,宁玉不能听这个名字,一定不能,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对戚副总提的。”
冉烁终于把邢誉川扶进了房间,邢誉川进去先看到了柜子上的两个桃子,不禁地笑了,戚宁玉果然还是舍不得他的。
“宁玉宝贝,你在哪里”
邢誉川推开冉烁跌跌撞撞进去,但他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戚宁玉,回到门口对冉烁开口。
“宁玉不见了小烁,宁玉去哪儿了”
房间里灯没开全,只有一层昏黄的暖光。
冉烁进了门里,把门关上,对上邢誉川醉得朦胧双眼,他贴上去抱住了邢誉川。
“别碰我。”
邢誉川要推开他,他试探地叫了一声。
“哥哥。”
邢誉川怔了一下,然后抱住了他,“宁玉宝贝,你去哪里了别跟我闹了好吗”
冉烁压着声音回答“好,哥哥。”
邢誉川终于笑了,一下把他像抱小孩一样抱起来,走到床前把他放上去,压着他满是委屈地指责。
“以后不许再和我说那种话了,什么到死都在我身边什么死不死的你个骗人的小狐狸。你说的在我身边就是不理我,不跟我说话,不让我亲不让我抱。”
邢誉川不满意地捏了捏他的耳朵,“到底让不让我抱小狐狸精,哪次没让你舒服哥哥不好吗”
“好。”
冉烁回答着,抬起头去吻邢誉川,“哥哥,我爱你,我想要你。”
邢誉川感觉哪里不对,但下面的人主动起来,他一下就丢了理智,沉迷下去。
他的宁玉宝贝终究是舍不得他的。
“哥哥”
戚宁玉的声音已经抖得连他自己也听不清了,雨不停地落下来,砸在他的头上脸上。
他知道不会有人来救他,但是他必须从戚骁文面前逃走,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毫无反抗能力的戚宁玉了。
他故意把手在路沿上磕了一条口,血瞬间流出来,被雨水冲散。痛感把他从沉陷的回忆中暂时拉出来,他颤抖地站起来,再也不去看戚骁文,转身走了。
他回到车里把所有车门全都锁死,不去想车外面还有戚骁文。他想开车,但是手疼得太厉害,于是伸手去拿手机,好不容易拿过来,他拨了设置给邢誉川号码的快捷键。
第一次没有人接,他再打第二次时,手机接通了,他听到了邢誉川在床上时才有的粗喘声,然后邢誉川压着声音说“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