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时恬说“我要走了。”
“我还没睡着。”
“我不管,我要走。”
时恬说着,脚却没有动。
闻之鸷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越想越气,时恬忍不住逼逼“不想安抚你了,你心情变好,我心情变差。”
闻之鸷唇边挑了点弧度。
“何况做这些,好处都让你占了。我什么都没捞着。”
时恬给他看表,“这几天还要月考,这么紧张时间,陪你在医院逼逼赖赖。”
闻之鸷点头“是挺委屈。”
时恬“哼。”
“所以呢,不如,”
闻之鸷话锋一转,眸底色泽加深,无所谓道,“月考不参加了,我跟你班主任说说这件事。”
时恬怔了怔。
月考不考有些出乎意料,当然凭闻之鸷身份肯定办得到。
“那是不是太夸张了”
“一点不夸张。”
闻之鸷无意识揉了揉手腕,整个人似笑非笑,“易感期这几天,你得来我家陪我。”
时恬“”
人倒霉了喝冷水都塞牙。
时恬开始就知道认识闻之鸷这逼绝无好事,虽然他是典型人上人,按他爸话来说帮忙提鞋都算荣幸。
现在,时恬肩负着安慰易感期闻之鸷重任,按理说,应该像大部分oga一样感到荣幸。毕竟老一辈父母都这么教,为宗家生儿育女,是八辈子修来福分。
但时恬没兴趣承担这福分。
尤其走出病房门,看到了眼前高瘦身影。
顾焱跟湛明几个aha坐等候长椅上打游戏,男生都长手长腿,肩膀宽阔,面面相觑笑得特别开心。
顾焱最细心,看见他立刻关了游戏“闻哥睡着了”
“没睡,很精神。”
顾焱记得医生吩咐要休息“啊”
“刚吵了一架。”
时恬补充。
顾焱“”
其实也没怎么吵,时恬哪儿敢跟他吵。就不乐意,但闹到一定程度,见闻之鸷真有点儿不愉快了,只能见好就收走出病房。
顾焱抓了抓头,准备去病房看他兄弟,突然被叫住“焱哥。”
回头,时恬站在阳光里,整个人干干净净,眉眼却忧郁“焱哥,我只是陪他说了会儿话,没有做什么。”
顾焱“”
意识到有情况,在旁边凑热闹湛明侧目,不动声色给游戏音量调到最小。
“这几天我去他家,也不会”
时恬吸了吸鼻子,难以启齿但是开口,“不会让他碰我。就单纯帮他渡过易感期。”
“”
顾焱有句“与我何干,你不要害我”
没说出口。
之前时恬表白他一直没当回事。现在这番表忠言论当大家面儿说出来,顾焱只觉得尴尬。
“说什么呢,闻哥喜欢你,你就好好跟他过”
时恬淡淡地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