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武乐心事重重,又不知从何问起,只好不停的摆弄着茶杯。
宋明行见状,轻抿了一口茶水,笑道:“您的行礼就放在你的房间里,少侠看见了吧。”
谢武乐见宋明行主动打开话题,欣喜不已,抬头看向他,正要开口,又被打断。
“谢少侠放心,我们并没有打开过。”
宋明行以为谢武乐会怀疑立马又补充道。
谢武乐见宋明行如此,不由一笑,彻底放开:“知府大人言重了,我并不在意,还有大人直呼我名字就行。”
“哈哈哈,行。那你也别称我为大人了,我昨年才上任,今年年纪也才二十,我们俩应该年龄相仿,听着怪别扭,。”
“宋兄,我想问一问关于武陵村之事。”
谢武乐见他如此洒脱也就直接称他为宋兄。
“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件事。”
宋明行谈到此,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武陵村,全村十七户共四十九人无一生还。”
“那日你跪在地上晕了过去,我让我的人讲他们全部安葬在了山上,又在你出来的屋内现一个行囊,屋后有一匹白色骏马,我猜可能是你的便连你一同带了回来。”
谢武乐听到武成瞿夫妇被安葬,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长舒一口气起身向宋明行行礼:“多谢宋兄。”
“谢兄这是作何?快快坐下,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我才该谢你了。”
宋明行也起身将谢乐抚回座位上。
谢武乐坐下,再次谢道:“宋兄不知,那武陵村有与我关系亲近之人,您能替我安葬他们,十分感谢。”
宋明行这次接受了谢武乐的道谢,如果他不接受,谢武乐可能会继续纠结于此。他当然知道此事,谢武乐所说之人定是那日谢武乐跪拜的二人。
“那群强盗又是怎么回事?”
谢武乐问道。
“那贼人,名为杨万江,有七十多个下属,他们占山为王,掠夺百姓财物,强抢民女,视人命如草芥。”
说到这里宋明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紧紧握拳。
“他们为非作歹已有些许年月,前任青州知府便多次排人围剿,却没有一次成功,他们的行踪反而越来越诡秘。”
“也曾有过一次将其击杀的机会,但碍于法令并没有击杀他,只在他脸上留下伤痕,让他逃走。”
谢武乐点点头,原来那道疤是这样来的但又有些疑惑:“法令?”
。
“对,法令。谢兄有所不知,法令要求要将罪人逮捕归案,再根据起罪行进行处罚。”
谢武乐点点头。
宋明行继续说着:“法令肯定不止如此,也有提到,说当其激烈反抗,可能影响到百姓安危时便可将其击毙,但奈何我们一直缺少证据。”
谢武乐对这个国家法律了解不多,但听宋明行一说,便有一种感觉,能如此完善法令之人绝非等闲之辈,虽还是有些许漏洞。
“所以,这次真的是特别感谢谢兄。”
宋明行又说回来。
“哪里哪里。”
谢武乐笑道。
“老爷。”
二人又相谈了一些时间,一侍女突然前来打断道。
“谢兄,不好意思,现在我突有要事,要先告辞,好久没有如此高兴过了,竟忘了时辰。您就在我这里多留几日,改日再和你谈天说地。”
宋明行,摸摸鼻子笑了笑。
宋明行离去以后,谢武乐独自坐在亭子中,赏着庭院里的花木。他当然能理解,宋明行仅比自己大两岁,便已是一州知府,能力可见并非一般,知府公事繁多也是自然。
康国,四州十二郡。州是一体,整个州的事物最后都由知府处理;郡,由一个郡城和若干小城组成,若非极为重要重大之事,小城城主可实行自治。
饮完这杯茶后,谢武乐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回到自己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