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晗引只是多看了萧闻夏两眼,并未急着多问。
那边路婉见风荷依旧死死闭着嘴不开口,立刻又催问道:“说话呀,哑巴啦?”
“我……我不知道!”
风荷咬牙嘴硬道:“难道孩子死了,常啸师兄就不管我了吗?”
说罢,她转身伏在冰儿肩上嘤嘤哭泣。
周遭本对她生出怀疑的人这时候又动摇起来。
“也是,有可能她也是被人算计了吧。”
“会不会是有人害死了她腹中胎儿,为了不让她寻仇,所以做下的伪装?”
……
萧闻夏听了这些人的议论,忍不住都要翻白眼了。
【哪里有人算计她,分明是孩子的生父想要利用死胎向三师兄下禁术,才伪装出了这脉象。】
常啸闻言心里有了底,这时候见风荷还在哭,眼底寒意渐浓。
“我自然不会不管你。”
常啸故意安抚风荷道:“你且别哭了。”
见常啸态度似有松动,风荷立刻擦了擦本就不多的眼泪,站起身就往他身边凑。
常啸将怀里的萧闻夏搁在地上,好整以暇的双臂环胸走到风荷面前。
“既然你说这孩子是我的,那你应该记得,我们究竟是在何时何地,在何种情况下宿在一处的吧?”
常啸问的直接。
周遭围观的不少女修都红了脸。
冰儿见状更是想以他太过孟浪为由,帮风荷挡过这一波问话。
路婉却不是吃素的,在众人都没注意到的地方,她指尖一弹,霎时,一个闭口诀就没入了冰儿眉心。
冰儿修为比路婉低了不少,压根挣脱不了路婉下的闭口诀。
她一脸愤恨的看向路婉,却被路婉以拳头威胁,遂只能讪讪闭了嘴,跺脚站到了一旁。
“你若是说不出来,那我可要说了。”
常啸见风荷久久不语,开口就道:“你腹中胎儿已有五个月,但我却是在六个月前就与你们分了手,那我请问你,我是如何让你怀上这五个月的胎儿的?”
萧闻夏在边上看的稀奇,拉了拉路婉的袖子,“三师兄为何不对外说自己的元阳还在,这样自证清白不是更简单?”
路婉哪能不明白常啸的小心思,笑嘻嘻对萧闻夏道:“这话要是说出去,那他以后可怎么混啊。”
自诩风流却到现在还是童子之身,说出去能被人笑掉大牙。
“你兴许忘了,之后我们又见了一次面,就在泰和城最大的客舍内。”
风荷急着向围观众人证明她的话是真的,这时候也顾不得脸面了。
常啸仔细回忆了一下,现当时的确远远看到了风荷与他之前的好友同行。
他那时已对这两人十分厌恶,所以即便看到了也并未上前打招呼。
围观众人见常啸并未反驳,都猜到了风荷所言应当为真。
“这么看来,孩子应该真是常啸师兄的。”
“常啸师兄还是别再嘴硬了,将风荷修士带回去好生修养吧。”
……
萧闻夏心中冷笑。
【风荷此前也只是与三师兄交往过密而已,更何况她后来还和三师兄的朋友勾搭到了一起,这孩子本就是那背叛了三师兄的修士血脉。也不知孩子生父究竟是和三师兄有什么深仇大恨,竟不惜用这么龌龊的手段诬赖三师兄。】
常啸听到萧闻夏的心声,有些惊讶于她竟会知道他和那两人闹掰的缘由。……
常啸听到萧闻夏的心声,有些惊讶于她竟会知道他和那两人闹掰的缘由。
不过这时候听萧闻夏提起孩子的生父周午,他也感到有些奇怪。
周午这时候在哪里?
如果要利用风荷肚子里的死胎向他下禁术,那周午应该也在附近才是。
这么想着,常啸下意识的环视了一下四周,然而四周全是他认识的弟子,一个眼生的人都没有。
“我当日穿的里衣是什么颜色的衣服?住的房是哪一间?”
常啸又接着追问风荷。
风荷眼珠子转了转,开口说出了修士们最喜欢的里衣颜色。
“白色里衣,就住在客舍内的上三房。”
风荷对答如流。
幸好那日遇见的时候,他们去客舍里打探了常啸的行踪,否则她还真不知道常啸出入的房间为上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