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就覺得心裡不舒坦。
總是想起盼盼打來的那通電話。
懷揣著心事到了家之後,紀耀還是覺得不對勁。
她現在一輛車都沒有不說,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她壓根就不知道時瑜住在哪裡。
看上次的樣子,時瑜是準備搬家的,所以肯定不會是在世紀天苑。
和時瑜的那份聯繫,也隨著時間過去而變得很淡,她只能判斷出在市郊的方向。
但那片方向又太大了,無處可找。
紀耀煩躁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放棄的心勝利了一次,她去洗澡準備睡覺。
可吹頭髮的時候,心裡的那分不安又上來了。
手機也與此同時響了起來。
直覺這個電話會很重要,紀耀放下吹風筒,頂著半乾的頭髮去接電話。
「紀姐嗎?我是小朱,是這樣的…」
小朱半夜打電話過來,是因為僱主那邊有消息,喜歡紀耀能夠儘快報導。
「什麼時候?」
「現在,地址我馬上發給您。」
「好…」
紀耀應下聲,甩了還在滴水的頭髮,快的回到臥室去換衣服,然後下樓。
大半夜的打車到市郊的車很少,紀耀在外面凍了快二十分鐘才叫到,過去的時間又近一個小時,一路上她都在心急如焚。
但也在抽空去看和時瑜那點點的聯繫,如果情況允許的話,她或許可以去看一眼時瑜…
可也很巧,快到京郊上墅的時候,那微弱的聯繫開始變的強烈。
紀耀坐直了身體,一眨不眨的看著盯著看,車停下後就開始朝傳來的方向去追。
她沒注意小朱發來的具體是哪棟,只是掃了一眼,直到站定在聯繫消失的別墅前,才打開看了看。
和她面前的這棟別墅重合了。
所以…
僱主是時瑜?
不對,時瑜一看就不像是相信這些東西的人啊。
這個念頭在心裡盤桓了一秒鐘,紀耀走到門前去按了門鈴。
一樓的燈開著,還放著電視,應該是有人的,可紀耀敲了很久的門也沒見有人出來開門。
她跺了兩下腳在這深夜喊了兩聲:「時瑜,時瑜開門…!」
也不是沒有辦法進去,可也得先禮後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