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将启大怒,一个眼刀飞过把黄治震得连连后退。
“啪、啪、啪…”
霍风控制着掌心力度,二十掌刚好打得黄治血肉模糊又不至昏迷,“皇上与凉相叙旧你也敢插嘴,不想活了?”
黄治笑了,他面如死灰讥笑道:“哈哈哈哈哈,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哈哈哈哈!”
不时,他决绝地看了垣将启一眼,躺在地上狂笑着拍了三下手掌。霎时间成群身穿布衣举刀拔剑的人自四面八方应声而起,在昏天暗地中向金鳞舫中央席卷而来。
“护驾!”
霍风大喊。
颜风禾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不知所措时正准备拔刀而上之时,却被边泽拉住,“快走!”
“为何?!”
边泽沉着说道:“这些人皆为死士,穷途末路,不成功便成仁;你拿什么跟心存死志的人拼?别以为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能撑得过一盏茶。皇上此刻需要人马保护撤离此处,即是我边家人,自是跟我走。”
“好。”
颜风禾不敢回头看沅珩,她自我安慰道:只是护送皇上去凤麟园避难而已,他不会有事的…
事实证明,钟离岳养的死士果真非同一般,大多数都身手很好,颜风禾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打得是气喘吁吁;有好几次眼看着那些人离皇帝近在咫尺,最后都被边泽一枪拦了下来,那威武身姿有如神助。
最终在各方保护下,众人顺利抵达凤麟园,原本分散的重兵又聚结于此,在边泽的指挥下迅速组成了里三外三的包裹式阵型,易守难攻,皇帝和凉相暂时安全了。
议事堂内,垣将启震怒:“大胆黄治,竟敢暗养死士刺杀朕!来人呐,即刻拟招,诛其九族!”
“皇上,此事恐怕非黄治一人所能为之。皇上仁德,切不可养虎为患呐。”
凉玉琼可不打算让垣将启给钟离岳活路,在场谁人不心知肚明黄治背后的钟离岳难辞其咎。
垣将启的犹豫转瞬即逝,掷地有声:“凉相所言有理,朕要彻查此事!”
正在此时,霍飞与沅珩恰巧赶到,他们一手提着半死不活的黄治,一手拎着刺客的尸体。沅珩率先下跪,“请皇上恕罪!在花山脚下竟让皇上受惊如此,乃木剑山庄之过!草民自愿领罪!”
“傻孩子,快起身吧。”
垣将启敛起怒容,和蔼地看着沅珩,“可有受伤?”
“回皇上,草民无碍。”
“还不叫父皇?”
凉相在一旁满脸褶皱催促着沅珩,“是不是傻?”
沅珩胆怯地瞄了眼垣将启,却见他不住地点头,面含期待,一时间百感交集,装作一副天真模样问道:“您真的是我的父亲吗?”
“珩儿啊,如何能不是呢?你的面容,你的玉佩,你的举止,还有…”
垣将启指着凉玉琼:“你的外公…”
亲耳听到垣将启的回应,沅珩笑了。十几年他隐忍不发,为的就是某一天可以光明正大地立于天地之间,这一天他似乎等到了。
“父、父皇…”
沅珩声声切切,叫红了眼。
兴许是父子心连心,垣将启也泪眼婆娑长叹道:“珩儿受苦了,一切皆是父皇的错。”
凉玉琼见状,挺着佝偻的背,抬头向天颤颤巍巍喊了句:“玉儿啊!你可以瞑目了…”
不久天下便知,此次武林大会中,胜者木剑山庄二公子沅珩实乃凉后所出嫡次子,为皇帝第四子,被封为“珵王”
;当年“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