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先生,不好了,徐凤元来了……”
太平镖局,徐凤元的马车刚刚到达百米外,便有人将这个消息禀告给了计春华。
此人乃徐庶手下第一得力干将,在管账方面颇有能力,所以,徐庶接下来的王府生意也俱都落到了他的手中打理。
听闻徐凤元来了,他眉头紧蹙,一脸狐疑,“徐凤元?昨日他不才得陛下赐婚,还多次出入花楼,此刻应该正醉生梦死,颠鸾倒凤啊……”
“来太平镖局做什么?”
话到此处,计春华突然想到徐凤元昔日行径,“这个该死的纨绔,一没钱了就会来王府名下各处生意打秋风,想必这次来,又是为了要钱!”
“那计先生,我们是给,还是不给啊?”
下人问,“永安王回不来了,这太平镖局可已经是大公子的囊中之物了,再拿钱给徐凤元,岂非太亏?”
计春华老眼一眯,冷哼道,“便宜徐凤元这个纨绔了,永安王死讯尚未传来,陛下都还不能轻易动他,此时,我们若与他硬碰硬,只会自讨苦吃,你速速去准备三万两银票,尽快将这二世祖打发走。”
“至于其他的,待大公子回来,再做打算!”
计春华口中的大公子,正是徐庶。
对方是永安王在徐凤元出生前收养,故而得此称呼。
很快,徐凤元便已到了太平镖局门前,看场地和装潢,规模不小。
只是,还未等他踏入镖局,计春华便带人迎了出来,“小人见过世子殿下,世子殿下怎么有空到镖局来了?”
“听闻昨日世子喜得陛下赐婚,为庆贺世子大婚之喜,小人携太平镖局特备三万两银票,还望世子笑纳。”
计春华一边说,一边将银票奉上,只盼徐凤元收了钱赶紧走人。
然,这次,徐凤元没有如他预料的一般拿钱走人,而是淡淡的瞥着他手上的银票,一脸疑惑道,“你携太平镖局特备三万两银,庆贺本世子大婚之喜……”
“若本世子没有记错的话,这太平镖局,好似是我永安王府名下产业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何时竟能代表太平镖局了?”
“小人……”
计春华被徐凤元噎的面红耳赤,哑口无言,特别是当着手下那群人的面,更觉得丢脸,但为了大计,还是不得不沉住气赔礼道歉,“小人言语有失,还望世子恕罪。”
“既知道自己言语有失,还不速速掌嘴?”
徐凤元反问。
“……”
计春华一阵无语,徐凤元昔日虽然纨绔贪财,但每每得到好处就不会再为难手下的人,今日莫不是吃了枪药了?
“世子,小人虽然身份卑贱,但好歹奉大公子命管理太平镖局,这其中不乏需要些走动打点,小人的形象就是镖局脸面,还请世子看在镖局乃自家生意上,高抬贵手,饶恕小人一次。”
“不然,若影响了镖局生意,小人也不好向王爷与大公子交代不是?”
“你在用父亲和徐庶压我?”
徐凤元眸子危险的眯起,眼底已是寒光阵阵。
可那计春华却道,“小人不敢,只是这镖局收益关乎徐家五十万大军军饷,王爷和大公子曾有严令,不许世子踏入半步,更不容镖局有任何闪失……小人不敢不从。”
“呵,好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只是不知道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本世子的手段硬,今日,本世子倒要看看,我能不能掌你的嘴!”
“这太平镖局,本世子进不进得!!!”
徐凤元一边冷笑,一边对卫炀施了一个眼色。
卫炀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当下喝令人上前,押住计春华,左右开弓。
哔哩啪啦的巴掌声落下,计春华惨叫不断。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十分不服气的道,“世子,我之所为,都是为了镖局,为了徐家,你如此对待忠心之人,难道就不怕寒了镖局众人的心?难道就不怕王爷归来责罚?”
“苍天无眼,想永安王骁勇无双,忠君爱国,怎么就生了你这个纨绔……”
重刑之下,计春华越发的口不择言。
这也正合了徐凤元的意,“你说本世子纨绔,你可知,以下犯上,当众辱骂世子,该当何罪?”
“死!!!”
在计春华惊愕的目光中,徐凤元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便已抽出卫炀腰间的剑,抹了他的脖子。
区区一条狗而已,还不值得他浪费太多时间。
嗤——的一声。
鲜血飚溅。
凑近之人脸上身上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