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主动,她不会辩驳,第二次接吻确实是她主动的。
但秦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好歹是被酒精蒙蔽了心智,秦荡可清醒的很,没有拒绝,纯粹是脑子被下半身夺舍了。
周牧深对别人床榻间的事情不感兴趣,把手里的球杆丢给秦荡:“老三说今天高低让你输五十万的。”
他们打的,不单单是球。
用秦荡的话来说就是,纯打球不够娱乐,加点赌注才有意思。
就赌最肤浅最直接的,一局十万,打斯诺克。
秦荡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巧粉擦了擦杆头,唇角噙着淡薄的笑:“他前天输得就只剩裤衩子了,我还以为他能安稳几天。”
“你他妈瞧不起谁呢秦二!”
荆老三咬牙切齿,“我那天就是……”
“状态不好,球杆太老。”
秦荡波澜不惊地接上他的话,“你还不如怪洞口小球桌高。”
“你别狂,今天连带着你拐走我女伴的事儿,我们把账算清楚了。”
“这事儿你可别往我头上赖,那女人她自己要贴上来。”
“秦二,新欢还在这儿站着呢,避点嫌。”
周牧深出声提醒一句。
秦荡幽幽看向还站在门口的晏厘,将球杆搭在桌边,抬脚走到她面前。
晏厘警惕地盯着他。
秦荡也不说话,直接长臂一伸,用抱小孩一样的姿势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晏厘骨架小身上又没几两肉,他抱着倒是一点儿都不费劲。
“你发什么疯?”
晏厘紧张地攥紧他的衣服,怕自己掉下去,同时冷着声音低嗔。
“我以为你站在那里是等着我抱你过去,我理解错了?”
“错得离谱。”
秦荡没搭腔,迈着悠长的步子走到球桌边,把晏厘放在台球桌上。
周牧深和荆从一言不发地看着,似乎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晏厘紧蹙秀眉,刚准备从球桌上跳下去,秦荡伸腿挤进她的腿间,压低声音在她耳畔:“乖一点,别乱动。”
“你们不是要打球吗?这样怎么打?”
她坐在桌角上,挡住一个球袋不说,还卡视野和角度。
秦荡薄唇间溢出几个字:“正好加点难度,否则老三输得不甘心。”
荆从闻言冷嗤:“嘴炮谁不会打。”
“行,球也让给你开,输了别不认账。”
荆从抢占先机一直处于上风,反观秦荡,整个人身上都透着股懒劲儿,看起来不怎么在乎输赢。
晏厘面色平静地盯着球台上的球,秦荡已经落后了二十三分。
周牧深原本和秦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突然把话头转向晏厘:“秦二,打得太烂了,你家小猫都看困了。”
晏厘现在真的像恹恹欲睡的小猫,中午忙着准备会议没时间午休,原本打算晚上早点回家好好补个觉的,却莫名其妙地被拐来这里。
这样也就罢了,秦荡带她来,好像带了个摆件,放桌上就不管了。
他们聊的她也听不懂,犯困实属情理之中。
秦荡闻言抬起眼皮轻扫她一眼,但也只是一眼,就继续和周牧深说其他的。
“听说你家老太太又在念叨抱重孙的事情?”
“都能传进你的耳朵,那应该是了。”
秦荡面上无甚表情。
“我是不是能提前准备份子钱了?传闻这次老人家看上的是阮氏集团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