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沈鲤现今确定,魏节的那头黑龙,真实根脚出于陈六幺。
未几。
他云淡风轻道:“鱼白娘身体好的很,她自己说漏嘴了,曾见过赵汝愚和一位来自北隋的大人物。”
“好姐姐,你快开解下我。”
宋婉如嘴唇噏动,半句话说不出口。
沈鲤顿时冷笑:“当提线木偶的滋味极其、极其、极其不好受,我不喜欢。”
“沈鲤!你……你你别冲动,赵大哥都是为了我们好,柳策之死,的确是意外,所有人都未料到铜雀台居然下此狠手,连柳太渊的嫡长子也敢杀,犹如不怕柳太渊凭先皇宰相的身份,联合故旧上书吴主,出兵北伐!”
柳家的老佛爷之所以受到众人重视,归根结底,是他当初担任过南吴宰相,门生故旧遍及朝廷角角落落。
“可笑我还劝纳兰姐姐注意养伤,原来她早已是局中人,另外一个该是廉贞柴承佑吧,只是我找来找去,并未找到障眼法近乎以假乱真的柴大哥。”
柴承佑的障眼法,他即便站在面前,沈鲤也不一定能辨别出真身。
“到头来,我和谢姐姐,成了他们的打手、棋子。”
听完,宋婉如伸手拍他额头,力气不小,“怨言说完了吗?”
“说完了。”
沈鲤无奈道。
“说完了,便静心养伤,接下来的事跟你没关系了。开禧城这场乱局结束,以你天生金刚身的恢复能力,就可以随当朝太子启程赶往卧霞寺。赵大哥向我保证,那时,香露丸定是你的囊中之物!”
他恍然:“竟是如此,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
立马,悄悄问道:“好姐姐,赵大哥是不是连孙元季、贾秋壑都玩弄于鼓掌之中呀?”
“不知。”
“您就说说吧,我现在这副样子,哪都去不了,更别提泄密。”
她左思右想,漏了点口风:“你和柳香君真是机缘巧合。”
“那魏节呢?”
“魏节本该是李业杀的,谁知你小子那么倒霉,迎面就撞上去了。”
沈鲤霎时气道:“彼时我还敬重李业是个汉子,居然也在演戏。”
正是看见了柳香君和他在客栈,李业顺水推舟让魏节试探试探他有几斤几两。
“最后一个问题!”
“说!”
宋婉如不乐道。
她是星宿教的心月狐,应当守口如瓶,也就是沈鲤了,换成破军谢令姜问她,宋婉如照样一个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