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鸢极为标准地行了一礼,“夫人勿恼,抚鸢入书房,乃是大人授意,还说红袖添香,也不失为美谈。”
不卑不亢的神情,着实让魏氏头疼。
可毕竟是上了族谱的侧室,不是当初在公主别院里端茶送水的女使了。
更可气的是,大长公主在将抚鸢送来前,还给了她女官的身份,虽只是从七品,但却有官身!
她入府的第一日就将院中的小厮丫鬟打了,用的全是公主府的心腹。
如何不气!
“你瞧你,无缘无故的,同抚鸢什么气,是我让她留下的,她心善又心思灵巧,或可出主意也不一定。”
魏氏一巴掌拍到案几上。
“她能出什么主意!念儿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这些年在民间又受了不少苦,如今好不容易认了回来,当然要尽快认祖归宗,怎可让徐氏的血脉流落在外!”
“可她到底。。。哎。。。”
徐志远只要一想到这失散多年的女儿是在泉州那等教坊之地长大,就不由觉得丢脸。
这若要认回来,岂非让祖宗蒙羞!
“老爷!”
魏氏算是看明白了,“你莫不是嫌弃念儿?她虽在那烟花之地长大,可是心性良善,也素无扭捏娇柔之态,若有规矩不妥之处,待认回来后再细心教导就是!”
“何况建安侯待她又是一片真心,只等她上族谱,便许她一家主母之位,于徐府也有好处啊。”
听闻此话的抚鸢却是摇头。
“老爷,若妾身没记错,建安侯已有妻。”
魏氏:“那只是替身!”
“可也是妻。”
抚鸢身如孤菊,面不改色说:“老爷,妾身有个提议。”
徐志远眉心舒展,坐回官帽椅,“你说。”
“建安侯既是心系小姐,不如让他先妥了这桩婚事,不论是休妻另娶,还是劝那位夫人退位成妾,总之,只要小姐成了侯夫人,那也可堵族老之悠悠众口,不会再拿小姐这些年的遭遇说事。”
“甚好!”
徐志远大悦,不禁朝魏氏炫耀,“你看,我就说鸢儿心思灵巧,你还不信。”
“可。。。”
魏氏瞪着抚鸢,这话听着好。
徐氏女出嫁,和出嫁后再成为徐氏女,她的念儿所受的待遇,可谓是天壤之别!
看来,只能兵行险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