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重重点头。
眸光隐匿在暗处,没人觉此间的波涛汹涌。
殷瑛却同他想得不同,明日可是重要的收网,不能错过。
许州的局势动荡不已,看似被端王封锁了消息,实则全都经由银甲暗卫及时传回了上京。
文德帝将手中的笔摔了出去。
“好啊!朕的端王叔竟是存了这般大的心思,也不知他脑子里素日装了些什么,他凭什么会以为他编排安皇叔屯兵造反朕就一定会信?他请旨了朕就一定会放他出京?”
兵部尚书郁不言摇头,“从前先帝明面上甚是宠着端王,想是因此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可端王如今也是过了而立之年的人,当年的事怎还会看不清?哎,陛下这些年已经仁至义尽了。”
但凡有脑子的人都可以看出先帝真正宠爱之人是当时皇子中排行老九的安王。
为了他的安危甚至不惜将他放出宫养,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面,即便是这样,为防他人知道其用意,还拿端王当这份父爱的挡箭牌。
就在众朝臣以为端王定能继位大统的时,皇位却又传给了皇孙元煦,也就是当今的文德帝。
还命安王监国。
御史中丞章仲伦道:“端王元临狼子野心,土地良田乃是我朝百姓生存之本,端王却勾结诏国,毁我大曌基业,实乃皇家罪人!”
“是啊。”
文德帝感叹。
多少年了,安皇叔先是攘外再是助他安内,不就是为了能腾出手收拾这一条依托皇家而生的大蛀虫嘛。
终于等到他沉不住气了。
“那便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端王叔,让他抓紧些吧。”
郁不言:“是!”
一个时辰后,端王得知了许州的消息后,大喜,就等五日后货船一到,安顿好上京事宜就动身出。
而此时的许州,薛祁正在地牢中审问苏凌风,因为他并未搜到《神农要术》。
“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放在身上?你们当真以为我们就会掉以轻心到如此地步?呵!安王殿下,你说你这么兴师动众要还是无功而返,那可真是显得当今陛下无能了,哈哈!”
苏凌风如今孑然一身,他成了光脚的人,口吐鲜血眼角猩红,瞪眼享受着地牢的黑。
要是现在他还没看清安王对殷瑛的感情,那他就是真的蠢!
那日来庄子上的人蹊跷的很,他事后去查,虽未查到那兄弟二人是何人物,却查到了佟管事乃是商户殷氏的人。
许州的殷氏虽是打着上京曾经富殷氏的旗号,但他知道,曾经的上京富殷氏早就没落了,尤其是在殷青松自请将名字从族谱上划去后,族中更是没了可用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