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服!
这种不服在现在也依旧存在,但她也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大概修真者,就跟凡人选秀出来的晋级明星一样,既然要从万人中脱颖而出,必然比常人承受更为严苛的审视。
为什么普通人丑闻少?因为大家对你的丑闻没兴趣。
但你既然要追求大道,获得凡人想都不敢想的利益,那自然会有无数的黑料打压等着你,定要你身价清白如初雪,所做的事都要占理,一旦行差踏错,立刻跌入尘埃。
于是打从筑基以后,纱虞就开始研究起了怎么给天道做面子工程,渐渐就掌握了规律,不再怕莫名其妙被劈得酥脆喷香。
只除了一种情况:有的人只是骗,并未伤,不值得以命相抵,虽然也许他们造成的后果也许比伤人更严重,但只要不是故意而为之,纱虞就不能下手太重。
这么想想,真是更讨厌那些喜欢骗人的家伙了。
气愤,她伸手就抓过一包薯条开始磨牙。
“纱虞,松口,别咬,别咬。”
颜奉清终于还是没能避免被咬的命运,吃痛醒过来,发现自己的手正被鲨鱼狠狠叼着磨牙,不由大惊失色,连忙固定住她的牙关小心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防止她直接一口下去把自己变成杨过。
结果还没来得及擦去上面的口水,他就见眼前的姑娘突然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那眼泪,不对,珍珠,哗啦啦流了一地。
颜奉清手忙脚乱收珍珠,简直拿她没办法,说哭就哭,哭了还不醒,也是非常厉害了,要是一会大家过来看到一地珍珠,他怎么解释啊,大半夜去出海了?
而此时的纱虞,因为“磨牙棒”
的消失,陷入了一场新的噩梦。
“就是那个杂种,人话都说不利索,还学人修真。”
“居然都筑基了?”
“还不是她家里人有能耐。”
“嘿嘿,你们猜,她上面那几辈到底谁绿了,才生出这么个蓝眼睛的杂种。”
纱虞猛地转头,因为灵力波动太大而发蓝的眼睛直直对上了远处说着闲话的低阶杂役。
修士的耳力本来就强,而她的耳力更是与纯人类不同,所以从刚开始到现在,这些人的污言秽语,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啊——”
等到那些人回过神来,已经被她无声的高频尖啸打乱了灵力,挣扎着捂住丹田发出哀鸣,鲜血从五官流出,看起来十分可怖。
“住手!”
巡逻的人发现情况不对,立刻上来阻止。
于是一个时辰后,她又被关进了思过的小黑屋。
“讨厌,恶心,坏人。”
关在黑乎乎的思过房,她闷闷地戳着墙壁,有一下没一下发泄着怨气。
“最讨厌了,明明是他们的错,又怪我,你们也不救我,”
想起疼宠自己,却从不会干涉宗门惩罚的家人,她忍不住眼睛湿漉漉,站起来抹脸,硬生生抹下来一袖子小珍珠。
她正难过着,却突然听到门口有什么东西在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