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不方便,还打算趁着整个正月,在家里关门闭户,好好睡上几天呢。”
福桃有些惊讶,忍不住调侃道,“睡几天?姑娘,你是打算在画室里闭关几天才对吧。
要真的想休息,那回去我就把画室给锁上,姑娘你好好休息几日,不踏进画室,不拿画笔。”
苏郁璃有些心虚,嘿嘿一笑,没有接话。
见状,福桃手中力道加重,“让我猜中了吧,姑娘真的是画痴。”
“画痴就画痴吧,不是花痴就成。”
韩嬷嬷一进门,对着苏郁璃福身行礼,起身抬头,就看见立在一旁,正对着门的画架,上面一幅完整的画像,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了两步。
公主从小就是韩嬷嬷照顾长大的,后来公主和亲,嬷嬷被留在宫内,每逢公主的消息传来,嬷嬷都是钻心般的心痛。
这画像中的人,嬷嬷自然知晓是何人,只看一眼,韩嬷嬷神思游离,喃喃出声,“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嬷嬷,衣衫和长枪,都是依照我看到的画的,不知是否符合。”
洛璟年的练武场,也摆放着一杆红缨长枪,在她的想象中,应该都差不多吧。
所以这杆长枪,甚至是男子的衣衫,都是仿照洛璟年的画的,毕竟苏郁璃认识的男子也不多,凭空想象着实有些难度。
嬷嬷并没有在意衣裳的款式以及长枪,只是看着那人的样貌,感叹实在太像了。
小心翼翼的将画取下来,双手护着,带着苏郁璃去见公主。
公主只睡了半个时辰,还是韩嬷嬷说了许久,她才去睡的。
只睡了半个时辰就被噩梦惊醒,醒来就一直盯着那幅写画。
嬷嬷一进公主卧房,噗通就跪下,将公主也惊着了。
韩嬷嬷流着泪,双手捧着画卷,高举过头顶。
公主见状,缓缓站起,一步一步走到嬷嬷身前,颤抖着拿起画卷,展开,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没等反应,公主的眼泪就滴在画上,晕染开,公主惊慌失措,什么都顾不得了,抬手用衣袖擦脸,将画纸放在桌面,甚至倒退两步,将眼泪擦干,才敢上前一点点。
苏郁璃画的是演武场,背景远远看着有一整片竹林,就像别院刚进门时的竹林一样,微风将片片竹叶吹落。
竹林前是演武场,两边放着两排兵器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兵器。
小将军身着浅灰色衣裳,头戴金色头冠将头高高束起,手握红缨长枪,摆着架势。
少年英气,身姿挺拔。
昨晚公主看着写画,只是默默流泪。
苏郁璃以为,公主又要默默流泪,没想到,几分钟过后,公主竟是呜咽出声,生生抽泣,让周围的人心都跟着揪在一起。
刚刚公主胡乱擦脸时,苏郁璃眼尖的在公主脸上,看到了长长的疤痕,不止一条。
只怕公主的脸上,疤痕遍布,公主被毁了容貌,她被毁了人生,又被毁了容貌,皇家公主,何其悲哀。
韩嬷嬷将哭的不能自已的公主搂在怀里,让她肆意泄着情绪,苏郁璃悄悄从房间中退出去,贴心的将门关好。
午饭后,韩嬷嬷肿着红通通的双眼,一进门就对着苏郁璃跪下,虽然没有跪拜大礼那般,但是让宫里的嬷嬷下跪,苏郁璃这面子也着实很大了。
亲自将人扶起来,韩嬷嬷拿出一个全金的盒子给苏郁璃,声音因为哭过而变的有些沙哑,“姑娘,公主吩咐,姑娘今日便可回去,这是公主给姑娘的。
公主还说,希望新年之后,姑娘得空,再来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