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疏月左右仔细端详:“下班了才应该补一补呢,上班不值得。”
她?切一声,蛮作怪的腔调:“是家里有人更值得吧?”
曲疏月就着?她?的话乱扯:“当然,我晚上去他爷爷家吃饭,长?远见一次长?辈,总不好在人家面前失礼的。”
“少来?。”
辛美琪笑:“你知道我是说你老公。”
“他?”
曲疏月放下手里的镜子,收进抽屉里:“他有什么值得的啦。”
微信进来?两条新消息,她?看了一眼,是暨叔到?楼下来?接了。
她?拿起来?包,匆匆跟辛美琪告别:“走了啊,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辛美琪目送她?出?门:“新年快乐,明年见。”
前几天陈涣之就告诉她?,他们?要在山上住到?初一,除夕夜里是雷打不动?,全家人都要在老爷子那儿守岁的,这规矩一直没破过。
曲疏月有心理准备,他们?这样人口多的大家族,额外重视团圆很应该。
不像她?们?家,冷清清的。尤其姑姑还没回国?的时候,曲正文到?了点就回自己家,就剩她?和爷爷,再饶一个慧姨,三个人坐在客厅里,不声不响地看春晚。
曲疏月走出?大楼,拉开车门时,她?问:“东西都带了吧,暨叔?”
里头幽幽一句:“行李袋和箱子都拿了,一件不少的,要不然您查验一下?”
她?才看见陈涣之正装领带地坐在后座。
曲疏月侧身坐上去:“我是怕忘了嘛,再回来?拿多麻烦的。”
陈涣之解开西装扣子,不禁好奇:“就住这么两夜,你用得着?带这么多东西?”
她?即刻回头看他:“你打开来?看了?”
那么,余莉娜放在里面的那盒避孕套,也被?看到?了?
曲疏月怕被?他误会,又问了遍:“到?底看了没看呀?”
“我还没那么无?聊。”
陈涣之冷冷瞥她?一眼:“箱子是我提下楼的,手都拎酸了。”
她?心里咯噔,转头锨起车窗,阴阳怪气:“真是辛苦你了。”
他都干什么活了?不过就一个箱子加个袋子,就哇啦哇啦的。
“不辛苦。不过”
陈涣之狐疑地问:“你包里藏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
曲疏月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坦坦荡荡的:“没什么,一些?小姑娘家家的玩意儿。”
前两天刚落了一场大雪,这几日大太阳一晒,都化成了檐下的冰棱。
山上地势高,积雪难消。一路开上去,眼前望见白茫茫的一片,草木裹上银妆。
陈老爷子养了一儿一女,大女儿陈绍习嫁了南边,夫家在地方上很有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