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恬站起身,挡在裴瑾之面前,冷峻的目光直视裴润棋。
“你说他是私生子,他是又如何,你口口声声的我爸,还说他气死了裴伯父,简直就是笑话!”
“你这么多年在外面,有尽过一点孝吗?还不是他一直在这里。”
“裴伯父车祸的时候,生病进医院的时候,过大寿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出现过吗?你没有!”
“但他都在,一直都在,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需要,他就会回来。”
“这次的事情,也是他第一时间赶到的医院,在医院整整待了一个晚上才肯离开的,而这中间,你有出现过吗?还是没有。“
“你只不过就是在今天,在这个时间,这个时候回来而已。你的目的也根本就不是要祭拜自己的父亲,为的就是揭穿这么多年藏在你心底的委屈和不甘,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家的原因!”
纪恬字字珠玑,每一句话都让裴润棋咬紧了牙,眼尾都泛起了红色。
“所以你没有理由来责怪他,更不能批评他,因为他一个私生子,都比你这个儿子好。”
“你住嘴!”
裴润棋受不了这样的指责,眼底的恨意都要把理智吞没了。
傅岑川上前护在她面前,小声道:“恬恬,别说了,他的状态不太对。”
纪恬攥紧拳头,终是没再开口。
这场追悼会,也在两人的争吵中结束。
事后,裴瑾之被几人送上车,在去医院的路上,他就醒了。
“恬恬。”
男人的声音很小,很虚弱。
“我在呢,你说。”
“不去医院,回家。”
他的话很坚定,让纪恬无法拒绝。
于是,她只好对司机说:“回君御华庭。”
卫泽坐在前面,很担心的向后看了一眼。
知道这是裴瑾之的意思,他也就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