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光静坐在庭院中央,神情恍惚。隋卞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便走过去坐下,轻声询问:“生了什么事?为何独自坐在此?”
遂光没有回应,只是凝视着地面。隋卞见遂光不语,又轻声问:“你父亲呢?身体可还好?我怎么没见到他?”
遂光仍旧沉默,但月光下,他的眼角滑落了泪水。
隋卞见状,从口袋中取出纸巾,细心地为他拭去泪水。
遂光任由他擦拭,未作任何反应。
隋卞擦干遂光的泪水后,两人并肩坐在台阶上,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他们各自的心事。
过了一会儿,遂光哽咽着说:“我父亲……他被山贼杀害了。”
“我回到家时,他的尸体就躺在院子中央。我尽力想要救活他,但无论如何都无济于事。”
“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可以保护好他。”
遂光的声音中充满了悔恨:“可是我没有做到……”
他放声大哭:“我真是个懦夫!山贼杀了我父亲,我却不能为他报仇。”
“我试图查看父亲的记忆,想要找到那些山贼,但他们的面容在记忆中模糊不清。我找遍了所有地方,却始终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你根本不知道我当时的感受!”
隋卞静静地听着,心中也为遂光的父亲默哀。遂光泄完毕后,终于稍稍平复了情绪,但仍然凝视着庭院中央。
隋卞轻声安慰他:“节哀顺变,你父亲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自责。你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为他报仇,而不是责怪自己。”
遂光转过头来看着隋卞,哽咽着说:“你根本不懂!我父亲是个好人,他本不该遭受这样的命运。”
“你知道他临终前最后看到的是什么吗?就是我回家的方向。我当时看到他的尸体,直接僵在了原地。”
“我冲上前去,用尽了所有的治疗魔法,甚至连消耗寿元的复活魔法都用上了,但都没有用。”
遂光伸出手来,仿佛在空中描绘着当时的情景:“我抱着他的尸体,一步步走向后山。”
“因为他曾经跟我说过,他希望和我母亲合葬在一起。我徒手挖开了母亲的坟墓,打开了她的棺材。”
”
母亲的尸骨在最左边,最右边留着一个空位,她的手也伸向那个方向。我把父亲安放在那个空位上,然后拉住了他们的手。”
说到这里,遂光的声音变得低沉而痛苦:“你知道我做完这些有多么痛苦吗?我只能一步一步地盖好棺材,然后又把它埋了起来。”
“当我回到院子,我回想起自己回来时的场景。我当时穿着大魔法师的衣服,那可是紫色法袍啊!紫色法袍可是只有顶配魔法师才能拥有的!我为了让父亲看清楚我的脸,还特地摘下了帽子。”
遂光的情绪激动起来:“没想到却因为那个该死的上司,让我去管怪城和花城的事情。如果我没有去那里多好啊!”
遂光忏悔的说道:“如果我能早一点回来多好啊!那样我父亲就不会死了。”
他低下头自责着声音中充满了凄凉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