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他是自己人。”
岑海蓝说。
印度人这才放下心,报告似地岑海蓝说:“岑小姐要我办的事,我已经全办好了。克里昂小姐的工厂已经开始动工,但是不久以后她就会发现,那些配方完全是错误的。”
他身子往前倾了倾,一副贼贼的样子。“所以……岑小姐答应给我的酬劳……”
岑海蓝微微一笑,从抽屉里拿了支票簿,写下一个极为可观的金额。
印度人的眼睛不由得露出贪禁,伸手就要取支票,岑海蓝却眼明手快地把支票往上一抽,“唉——先别急,你告诉我,拿了支票之后,应该怎么做?”
“你放心好啦!”
印度人眉开眼笑的,“有了这么多钱,我到哥伦比亚去当爷,再也不回美国了!”
岑海蓝满意地笑笑,这才把支票交给他;他立刻满意了地真走了。
伟烨看着这一幕,深深明白,桑妮只怕快要没好日子过了。他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海蓝,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你这么狠。”
岑海蓝不在意地地耸耸肩,“也许是遗传。”
她本来就不是个与世界争门的人,她本来简简单单,只是个萨克斯风乐手,可是当她遇上了危机,遇上问题,她遗传自她父亲的那一部分就开始运作了,那部分让她变成一个又冷静,又精明,又心狠的女人。
“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你们并不一样,”
伟烨并不忍同。
“为什么不一样,当我爸为了他的事业,还不是用尽各种手段?”
“你父亲当年是为了事业,而你现在呢?又为了什么?”
伟烨一句话敲中重心,岑海蓝沉默了。
伟烨再叹一口气,“其实。你又何必这样?你根本还爱着伊森,而他,我想也还依然爱着你。”
“还谈什么爱呢?”
岑海蓝的眼光渐渐变淡变冷。“我根本不敢相信他对我曾经有过爱。”
“没有人是绝对完美的。”
伟烨摇摇头。“你拿这个标准就判定伊森并不公平。”
岑海蓝执拗地道:“如果他真的爱我。为什么仅仅是世俗的名利地位,就可以轻易地将他勾引过去?这简直就是……”
他打断她的话:“海蓝,你不懂的。你一生下来就要什么有什么,你甚至无法想像世界上有人光为了吃泡一餐饭都得努力。我小时候也过过苦日子,我知道当财富和权势摆在眼前时,那会是多大的的吸引力。就像一块超强吸力的磁石,不论你走到哪儿,都会被吸过去。”
岑海蓝安静了。她细细看着伟烨,咀嚼着他的话。“你的意思是,换成你,你也会这么做?”
“也许。”
他耸耸肩。“不过也得有这种机会让我选择才行。”
岑海蓝沉思地端详着他,想起乔瑟那句话:爱情对女人来说可以是全部,而男人,还需要权力。
也许这真的是男人和女人永远不一样的地方。
伟烨微微一笑,把桌上cbt的资料整理好,放回资料夹里,拿起对她扬了扬,“你说吧,如果你真的想并吞cbt,那我就回去研究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