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伊森蓝色的眼眸双得深沉,“要我用克里昂家的力量,去把cbt银行吃下来,然后再把经营权让给你?
岑海蓝的唇慢慢弯成弧形,“而且是无条件的把经营权让给我。”
“办不到!”
伊森本能地吼出来,这比教桑妮的化妆品工广倒掉,比教克里昂家的名誉反拍还严重得多!
“你一定在想,不如让桑妮的工厂倒掉算了,她不要答应我的条件,是不是?”
岑海蓝有把握地笑笑。“可是,没有了cbt银行,你只是少赚一点钱而已要是桑妮的工厂倒了,哦——那可是她唯一的事业,一直看成比生命还贵的事业,万一真的垮了,她会有多伤心?”
伊森锐利地盯着岑海蓝看,像在看一个外星人。
岑海蓝不理会他的眼神,那眼神会教她心痛。她继续说下去:“不管是老克里昂先生的遗言。或者是看在克里昂的财产全在桑妮的名下,我想你都得好好照顾她,不能让她觉得嫁给你一点也快乐,不是不?”
夜晚的窗映出海蓝的身影,这是现在的海蓝,她所不熟悉的海蓝,他又是心疼又是愤怒,那双蓝色的眼眸变得又冰莫名地推断疼起来。她知道她这么做,是把两人过去的情意完全抹灭掉,宣告敌对,可她长久以来计划的,不就是这样的复仇?
他欠她的终该还,而她说过要毁了他。岑海蓝静静坐着,即使心中波起伏,表面上仍是看不出来。
这一切让伊森感觉如痛而又愤怒,他愤怒的是海蓝无情改变,她是自己半年前的那个决定——
这一刻,长外以来头一回,他竞希望自己半年前没有娶桑妮,没有做那样的一个决定。如此一来,他不会海蓝变成一个仇恨的女人,他不必活在愧疚与厌恶自己的状态中,他不必跟一个他根本从来没爱个女人一起生活,还逼着自己得每天演出相亲相爱的戏!
不过这一切,都太晚了。
他缓缓的起来,仿佛有无限的疲惫,连最后一眼也不看岑海蓝,就这么直直走出她的办公室。
他一走,岑海蓝也立刻像卸掉盔甲的战士,整个人都软弱下来。
这对他们俩个来说,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明明心里都还深爱着对方,却被自己的高傲逼近得非得无情不可。
这对岑海蓝来说无疑是另一场胜利,不管伊森如何选择,他必有损失。她又赢了,这是她计划中的一小环,一个开端,如果事情顺利,她很快就可以达到她的目标——毁了伊森跟桑妮。
可是在她心中,却完全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疲累。
她知道她今天再也没有心情看任何文件了,拖着疲乏和身躯站起来,她连办公桌也没收,直接坐电梯到停车场。
停车场里,好的司机正在警卫室里跟警卫聊天。这是伟烨坚持的,因为她总是弄到七晚八晚、盘疲斩竭才肯下班,伟烨完全不放心她自己开车,便替她请了个司机。
这时候,怀机先生一看见岑海蓝从电梯走出来,立刻迎上前去,“岑小姐回家吗?”
岑海蓝点点头,没等司机服务,自己打开了车门。
她简直是把自己“丢”
进那辆舒适的加长型大车中,一会进去,就深深陷进麻椅中。车很快发动,朝也比佛利山的住家开去。那个漂亮的二层楼有游泳池,有女仅打扫,装满全是贞级货;在而那不像家,夜晚躺在那精工线致的铜床上,除了安静,还有寂寞。
家是不这样的。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跟伊森同住那段日子,虽然只是间简单的的小屋,然而她却可把它打扫得干净温暖,在小厨房里烘焙爱的粮食,夜晚,与自己心爱的男人窝在同在一床被里,枕着他强壮的臂膀入眠。
那才像家。
岑海蓝铁然十分不想回去,她很想去一个地方。她敲敲司机的座椅,问他:“这么晚,不晓得港口还有没有船愿意出去?”
司机笑笑,“只要没有危险,又肯花钱,总是有人愿意去的。”
也对。岑海蓝点了点头,吩咐司机:“不回家了,送我去港口吧!
伊森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很晚很晚了,他推门进屋,带着海蓝所给的强烈刺激,他冷峻的脸上彷佛有着暴风雨肆虐过的痕迹。
“你回来了!”
坐在起居室里的桑妮立刻迎上前去。
“你怎么还不睡?”
他淡淡地看她,好像是个陌生人。
“你还没加来啊!”
桑妮一向不是个会说谎的女人。”
“而且,我还在担心我的化妆品工厂明天开不开得了工。”
化妆品!伊森冷哼一声,今天晚上所受的气让他的思绪也变得嘲讽而恶劣起来。化妆品,如果不是桑妮的化妆品,如果不是桑妮的笨脑袋,海蓝根本无机可乘,他现在根本不受海蓝的威协。
看海蓝的样子,她是玩真的,绝对不是会随随便便放过他,那两个恼人的条件,他必得择其一,而哪一个比较值得他放弃?当然是桑妮见鬼的化妆品!
“桑妮。”
他直截了当地说:“把家化妆品厂收了吧。”
“不要!”
桑妮扫射地尖喊出声,完全不管现在已经是晚上。“我不要!为什么?我还有机会的!”
“你没有机会了。”
伊森强抢救住自己的脾气,“你是不可能找得那个印度人的,认命吧!”
“谁说的?”
桑妮本能地抗拒,“谁说我找不到他?他总不可能凭空消失了吧?我明天就雇个私家侦探去找他!”
海蓝还会让你找来的私家侦探查到印度人的下落?伊森的眉头已经整个拧了起来,然而基本上他仍维持着语气:“桑妮,你早点收,对自己、对克里昂家事业。损失都还算小,要是再搞下去,不晓得会弄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