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放过桑妮吧,她斗不过你的。”
在他的想法里,他认定海蓝报复的目标是桑妮,是桑妮把他从她身边抢走的,桑妮是那“另一个女人”
,所以海蓝要毁了她。
“怎么,你心疼了?”
岑海蓝嘲笑地奚落他,“怕我……”
“你知道不是这样。”
他哑哑地低语,“我一点也不爱她,我爱的是你,我的婚姻只是一个空壳。”
听到伊森开口说爱她,岑海蓝心中霎时翻起一阵又矛盾又冲突的情绪,简直不知是喜是悲,是恨是爱,她突地卸下优雅的面具,爆发开来。
“你爱的是我吗?”
岑海蓝冷笑道:“真令我感动呵,在被你甩了半年之后还听到你说这些。你的婚姻很惨吗?你去死吧!你为什么不跟我谈谈我的婚姻,那件我从来没穿过的结婚礼服?”
海蓝当然有理由愤怒,毕竟是他负了她,可是看见海蓝变成了这个样子,冷漠、无情,他的心抽疼起来,他记得他说过要永远保护她的,而现在那种想要呵护照顾她的情绪又攻占他的心。
他放低声音,真心地说:“我知道我伤你伤得很重。可是我真的希望你还是原来的样子,快快乐乐的,有着甜美的笑容,你不必强迫自己去做那些一点也不喜欢的事。”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自私啊,克里昂先生。”
。岑海蓝一点也不领情,她再度冷笑着说:“你真像一只抓住老鼠的猫,还问那只老鼠感不感谢你。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你顾好你亲爱的妻子吧!”
岑海蓝无可挽回的绝情,让伊森的脸色倏地僵住,他又何必这样低声下气地跟她讲话?
管它呢!管它海蓝变成什么样子,管它海蓝想把桑妮整成什么样子,这一切他都可以假装看不见的不是吗?
虽然说是他负了她,但他总是够自负够自傲,他咬牙看看岑海蓝,终于认命地挥去心中的眷恋与不拾,转身离去,在阳台里的小宴会厅里找桑妮。
岑海蓝站在原处一动也不动,她只是静静地微笑着,一个美丽、动人,却带点悲惨的微笑。
她赢了第一场,一个小小的胜利,可是看着阳台内手挽手面对宾客的伊森夫妇,那一刹那,岑海蓝却宁愿自己是桑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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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可是对岑海蓝来说,工作并没有日夜的分别,她仍是坐在她公司的大办公室里,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研究着cbt的并吞案。
灯光下,一个人伏案的身影总觉得凄凉。她终于台起头来,捏捏发疼的颈子,意志力虽然撑得下去,但一个人总是会累,她不是机器人。
如果是机器人,那倒也好,机器人没有心,她也就不会懂得恨,没有对伊森的恨意,她根本不必坐在这儿处理这些麻烦事。
伊森说得对,她是在强迫自己做她一点有喜欢的事。
自从上次在桑妮家的party上见到伊森之后,只要她的脑子一有空隙,他的影子就会迫不及待地霸占她的思绪。
已经半年了。岑海蓝曾经告诉自己一百次,都已经过半年了,他早已脱离她的生活,她应该是除了报复之外。然而,那段美丽的回忆却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岑海蓝愈想把他驱去脑海,她的心就愈常出现他的影子。
门外传来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迷思。这么晚了,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