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黛不觉攥紧了衣袖中的手,说得再多,那老虔婆就是不想还她家财。
什么不会亏待她,在勾搭上谢恒前,连谢家一个旁支的庶出姑娘都比她月例多。
跟谢恒欢好后,谢恒平日里倒是会寻一些玩意来讨她开心,但跟父亲留给她的家财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一想到老虔婆拿着父亲留给她的家财挥霍,收买人心,她就恨不得把老虔婆千刀万剐。
不敢让谢恒察觉出异样,她附和道:“表哥说的是,是我思虑不全。”
孟将军府。
孟听澜昨夜看书忘了时辰,起得也比平日里晚了些。
洗漱好,来到院中,抬眸就见碧桃面露纠结。
行至交椅上坐下,她轻抬衣袖,缓声问道:“说吧,发生了何事?”
“也不是谁在外面乱传,说你跟靖王早就有,”
碧桃低垂下头,多了些局促,“有染,才一心想跟谢侍郎和离。”
她抬头看了孟听澜一眼,确认孟听澜没动气,才又道:“还说谢侍郎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摊上了你这。”
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她义愤填膺道:“他们胡说八道,姑娘你跟靖王分明清清白白,”
她捏紧了拳头,“准是谢家安排了人,为的就是想毁了姑娘你的清白。”
孟听澜抿唇不语,良久才询道:“可试过压制?”
“我已遣人去了,效果甚微。”
孟听澜的凤眸中浮现出一抹阴翳,笃定道:“那就是有备而来。”
她起身吩咐道:“备车,去靖王府。”
早在跟谢恒撕破脸之际,她就已把自身声誉置之脑后。
李言辙不同,李言辙不该被她牵连,更不该因她而污了名声。
这次去寻李言辙,除了道歉外,她还想告诉李言辙,她会全力配合他平息流言。
为了不让流言愈演愈烈,孟听澜只让碧桃往靖王府低了拜帖,约在靖王府附近的茗香茶楼相见。
没遮掩,她直接在茶楼的前厅落座。
许是前几日谢恒谋害她不成,反倒被一个乞丐折辱之事传得沸沸扬扬,这不,哪怕孟将军府同靖王府隔着两条街,也仍旧有人认出了她。
直接无视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的打量目光,以及耳边传来的窃窃私语,她从容端起一盏茶啜饮。
不到一刻钟,李言辙就到了,率先出言道:“抱歉,半个时辰前我才听福伯说起这两日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