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章松了口气:“太上皇英明。”
这位老人家对她恩重如山,如果太上皇真的开口叫她为太子开脱,她还真是难以拒绝。
太上皇叹息:“我怕的是设计此事之人道行高深,就等着咱们往下跳。一旦你出手,正好落入了圈套,反而得不偿失。”
萧章有点惊讶地挑眉,没想到太上皇竟然也能看清楚这些后宫阴私。转念一想,也难怪,毕竟是在宫里呆了一辈子的人了,心思玲珑得很,都快成精了。
“你去吧。”
太上皇摆手道:“得赶紧抱个生个孙子给我玩儿哦。”
“好。”
萧章干脆地应了下来。
因为她是……真的又有了身孕了。
其实也不奇怪,她本就受宠,在完全断了清芷准备的洗澡水后,再怀孕也很正常。
只是间隔太近了,这几日宫里事情又多,她不想在胎儿还未稳的时候先把消息放出来。还是再等两个月,太医瞧出来再说。
太后、贞贵妃、宛妃合力,企图定罪于太子。
太子乳母亲口招认之后,永湛大怒,一时有废太子之心。
他可以原谅太子无礼、莽撞,这些都可以慢慢教导。可他无法容忍堂堂太子,眼界竟然如此浅短,拘泥于后宫妇人手段。如此心性,待他百年之后,太子岂能担当大任?
关键时刻,憔悴不堪的皇后一身素服,跪倒在皇帝面前。
看着糟糠之妻这般模样,永湛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不免心软迟疑。
皇后疲倦地望着皇帝,招认了一切,将所有罪责揽在自己头上,只求皇帝不要迁怒于太子。
皇后毒害有孕的妃嫔,的确比太子亲自出谋划策要合理些。想起太上皇曾经的嘱托,想起与皇后的夫妻情分……永湛闭上眼睛,沉沉地叹了口气。
此事最终还是被永湛压制下来,赏了宛妃好些东西补偿,日日去她宫中探望,只愿她不要记恨皇后母子。
至于皇后,她已病入膏肓,无需再做任何惩罚。
宛妃出月子后不久,皇后便薨逝了。
国丧三月。
这个时候,萧章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但因着国丧的缘故,并未按往常般到各宫报喜,只是通知了太上皇、太后与皇帝,还有管事的贞贵妃。
贞贵妃听说消息的时候,咬碎了一口银牙,最终还是不得不吩咐人以贵妃的吃穿用度照料好贤妃。
坐在一旁的宛妃死死咬着嘴唇,愤恨道:“原本以为能和她平起平坐,这下好了,她有了孩子,肯定要晋贵妃了……”
贞贵妃与宛妃因为三皇子的缘故,本就暗暗勾结联手。宛妃性情大变之后,二人更是亲密。
贞贵妃握住她手,安抚道:“只是怀上罢了,还不一定生得下来……”
这话戳到宛妃痛处,贞贵妃见宛妃微微色变,正要抬手安慰,宛妃却冷笑道:“姐姐说的不错。”
不过吧,萧章可能要让她们失望了。
她花了100点巨资购买生子功能,可不是白花钱的。
只要怀上身孕,生下这个孩子与否,全由萧章自己决定。
任凭她们害去,她也仍旧平安无虞。
饶是贞贵妃与宛妃二人费尽心机,还是没能害得萧章一分一毫。
因着上次意外小产的缘故,永湛十分重视萧章的这个孩子。她虽有孕,他仍相伴身侧,同食同寝,寸步不离。害得她们一时间竟找不到分毫间隙下手。
宛妃本想着趁着贤妃怀孕,与皇帝重温旧梦,百般引诱。谁知皇帝看她的目光只有愧疚之意,却再无半点温存。
宛妃不知,其实自上次她从湖中捡回一条命后,就再也不能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