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开了,也就放下了,那时,也该渡劫而去了。
“山上那位师尊当年也下山了却俗事了吗?”
“这个啊,我还真听祖奶奶说起过。”
林多多窝在车厢里,盘膝打坐。
云长生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由于早上云逸社死在了这个山村,所以这位大哥选择了连夜跑路,不带走一片云彩。
哦,鸡鸭鹅全带上了。
“祖奶奶当时下了趟山,留了点银子就回去了。”
“啊?”
“祖奶奶的爹是个赌鬼,输的倾家荡产,祖奶奶的娘跑了,爷奶被祖奶奶的爹气的大病了一场。
后来,才六七岁的祖奶奶就被催债的掳走了。”
“这种俗事不是不用下山处理的吗?都被卖了……”
“卖的十六两七钱被催债的独吞了,催债的不承认是他们拐卖的祖奶奶,所以祖奶奶就下山,把那十六两七钱还给了她爹。”
“那又为什么要保林家香火不绝?”
“因为祖奶奶的哥哥,孤身一人找了祖奶奶许多年。”
“哦,原来是这样啊。”
云长生点了点头。
林多多从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早就看淡了。
“我娘他们,没一个有资质的吗?”
云长生犹豫了一下后,问道。
“肉体凡胎。”
“哦。”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
“毫无资质比有一点资质好。”
“否则只是给了希望,却又在某一个关隘中遭遇绝望。”
“隐仙与红尘都是资质绝佳之人,是世间修士中那最顶端的一小撮人。”
“所以他们才有资格早早的展望渡劫期时,天道布下的劫难。”
“其余修士,有些不得筑基,有些卡在结丹,有些被困元婴不得寸进。”
“他们不甘,就会用各种方法修炼。”
“采药炼丹这种不想争抢的都要与人争斗抢灵物,还有屠一城血祭万人魂炼大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