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声,心中冒出一阵怪异的感觉,面上却表现得十分平静,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擂台。
秦则看池砚悬这副死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看起来谢世子与贺姑娘还挺般配的,你说是不是?”
秦则一脸不怀好意,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嘲笑。
“不过是打场比赛罢了,如何说得上般配不般配。”
池砚悬表情冷漠,却仍是嘴硬。
“全身上下就你的嘴最硬,别怪兄弟没提醒你,虽说贺姑娘说不喜欢谢世子了,但人家好歹是有点感情的,若是谢世子再去哄哄,保不准贺姑娘就回头了。”
秦则恨不得伸手拍一拍池砚悬这愚钝的脑瓜子,“你若不趁此机会好好与贺姑娘接触,以后还不一定有机会咯。”
“我说了我没。。。”
“是是是,你没。”
秦则敷衍地点了点头,“骗兄弟就不地道了。”
“我哪有。。。”
“从我们见面的第一天起,那时你就时刻关注着这贺姑娘,你那本子,第一页就写着人家的名字。”
秦则一脸恨铁不成钢。
“那是因为小时候与贺姑娘有些渊源。。。我想着关注一下,有机会能报恩。”
池砚悬自己也陷入沉思,表情一脸迷茫。
“我看你平时脑袋也挺灵活的,你不知道这就叫喜欢吗?”
秦则语极快,拿着桌上的水就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罢了,你后面后悔了可别怪我没跟你说。”
池砚悬眼神微微闪动,情不自禁地看向下方那抹身影。
周围人群拥挤,人声嘈杂,可偏偏就她最为亮眼,吸引着他的目光,让他挪不开视线。
喜欢吗。。。。。。
贺知欢还没怎么用力,脸上仍是清清爽爽,她看到谢瑾那气喘吁吁的样子,眼神中透露着不屑。
就这套招式,自家小弟五岁的时候便学会了。她就是这样带着小弟一招一式地练习的,小弟那时还比他坚持的久。
看着贺知欢猛退了好几步,谢瑾觉得这便是她留给自己的机会,拿着剑提着口气便冲上前去。
贺知欢看到谢瑾越靠越近,甚至能看到他眼中那得意必胜的光芒,她直接向旁边闪身,伸出了一只脚在地上。
砰!
谢瑾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花,便摔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
周围围观的人出了一声爆笑,意识到是青阳王府的世子,便又急忙憋着,扭过头去怕被记恨。
谢瑾大脑轰的一声似是宕机了,他从来都是被人捧着供着,从未出过这么大的丑。
他猛地爬起来,扭头看向贺知欢,没错过她眼神中的戏谑和嘲笑。
谢瑾眼神变得阴鸷,提剑便往贺知欢面前冲。
贺知欢当然不惧,轻轻松松地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击,甚至还在躲避的间隙用枪扫一下谢瑾的腿戳一下谢瑾的头,眼看着谢瑾马上要气炸了,她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次比赛真是不错,以前不方便干,这次还真是让她泄了一下。
贺知欢玩够了,正想一个横扫将谢瑾送到台下去结束这场玩闹。没想到却见那谢瑾冲了过来,借着剑法,另一只手抚上了腰带。
贺知欢眼神一凝,才现他的腰带是之前她做的第一个机关,送给他的。
那腰带按下能快射十几根细针,若是涂上毒,那便沾之即死,只是只能射一次,若是没能命中便废了。她当时做出来便是想让他用来防身,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自己做的东西却转过身来用来对付自己了,贺知欢冷笑一声,想来谢瑾手里东西太多,都忘了这好东西是从她手中送出去的吧。
贺知欢将一杆长枪舞得密不透风,将那长针都隔绝在外。
不知道谢瑾还会不会玩什么阴招,贺知欢等长针结束便连忙把长枪往前一刺一划,精准地将那腰带的命门毁掉。
腰带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一阵风吹过,谢瑾的衣袍被卷起。
一阵死一般的寂静后,突然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尖叫。
贺知欢撇了一眼脸黑得跟炭一样的谢瑾,轻咳一声,拿枪挑起武器架上搭着的一个披风,扔在谢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