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我回来了!你可想我?”
俊美的男子抱着黑龙王的肩膀,带着几分任性,然後其它都是让人无法拒绝的热情。
黑龙王连忙收摄心神,点头道:“嗯。”
这尾白龙正是东海龙太子,如今的四渎龙神──敖殷。
敖殷闻此言不由喜上眉梢,当即更是肆无忌惮地坐到黑龙王粗壮结实的腿上,他的龙身早已成年,如今化形也是身材修长的青年男子之姿,早不是可爱的小太子,这麽一坐上去,非但没有一点撒娇的味道,反而有些霸道,他却全然无觉,仍似当年那个任性自我的东海龙太子,抱住黑龙王的颈项,抱怨道:“凡间皇帝为了兴建国都大肆砍伐古木,我虽竭力控制河道,无奈今年黄河还是改道北徙了。”
敖殷虽为四渎龙神,但他管的是水域生灵,凡人所为非他能力所及,河流改道,可说是天意难违,并非他责,这点黑龙王当然知晓,只是敖殷不愿见黄河改道,涂炭生灵,这些年来竭力控制水道,多次欲改道东流,可惜他法力再高,亦无法抵挡控制人祸所作之孽。
看到他眼底下的青黑以及无法隐藏的疲惫,黑龙王不免怜惜心疼,忍不住像对待幼时的他那般轻轻为他扫背。
“既已尽力,败亦不辱。辛苦你了。”
多时的辛苦就在他这一句实在没有任何华丽辞藻可言的话中得以舒慰,敖殷低下头去,满足地埋首在黑龙王脖子上磨蹭,感觉到他紮人的胡须渣子,以及黝黑的皮肤下龙族特有的气息。
这般耳鬓厮磨了近一盏茶的功夫,他忽然醒觉地挺起身,瞪大了漂亮的杏眼盯住黑龙王:“二叔,方才听龟丞报说,廉贞星君前来拜访,与你在房里说了近半个时辰的话,可有此事?”
黑龙王有些莫名其妙,便点头。
“确有此事。”
敖殷此时又注意到掉了一地的珍珠,登时又警觉几分:“这些珍珠是他送给你的?!”
黑龙王想了想,虽说是谢礼,不过也算是他的,於是又点头。
顿时气得敖殷一跳而起:“可恶的家夥!!竟想趁虚而入!!上次想要把我杀了的帐还没算清楚!待我上参玉帝……”
黑龙王连忙将暴跳如雷的青年扯进怀里,牢牢按住安抚:“敖殷!你说的什麽胡话?”
敖殷见他维护飞帘,登时气得想要挣紮起身,无奈黑龙王手粗脚壮,根本容不得他轻易挣紮,想起自己在黄河水道辛劳多日,起早贪黑只盼能早日回府与黑龙王相聚,不料兴冲冲地赶回来就听说二叔与天上的星君在房中私会近半个时辰,如今还亲眼看见星君相赠的一地珍珠,人证物证俱在,更是满心委屈。
“二叔……你已经不喜欢敖殷了是吗?……”
“啊?!”
敖殷不再挣紮,低下头来,掩藏起眼中的痛楚:“果然还是天上的星子更漂亮对吗?”
黑龙王再是愚顿,总算也知道他误会什麽了。
“敖殷……二叔我是龙族……比起白皙的皮肤,我更喜欢……咳,银色的鳞身。”
敖殷并未抬头,倔强地哼道:“我不信。”
黑龙王极是无奈,道:“那,那你要如何才信?”
可以容下两头巨龙盘睡的硕大龙床,如今只躺了一个高大壮硕的男子,所以显得有点太过宽敞。
黑龙王有些无奈地看着分膝坐在他身上的青年,对他的行为颇为费解。
“敖殷,你这是想做什麽?”
俊美的男子杏眼一抬,带着三分恼恨,三分任性,哼道:“二叔说只喜鳞身,我便要看看是不是当真如此!”
“唉……”
都当了掌管四渎水域的龙神了,居然还这般任性胡为,黑龙王不由得暗自反省是不是自己对这个侄子过度纵容之过。
晃神之间,便见坐在自己身上的青年不知何时摘去头顶金冠,散落了一头乌黑长发,俊美的脸容越发摄人,罗衫半掩,露出精壮的身躯,不可否认这些年来他确实已经从那个娇小可爱的少年,长成让水族女子为之心仪追慕的男子。不过这点赞赏只是停留在常理的认知,黑龙王对於皮肤白跟黝黑有何区别,鼻子高跟鼻子塌哪个好看其实没什麽太深刻的理解。
他有些发楞地看着敖殷弯下身,解开他的腰带,非常熟悉地扒开裤头,将安静平躺在胯间的阳具小心地扶起身来,然後张开嘴,毫不羞涩地将软软的龟头含入口中。暖热的触觉让黑龙王猛地回神:“敖殷!!你在干什麽?!”
敖殷嘴里塞着东西无法回答,可空着的手却突然一抬,一条赤红的绳索从他手中窜出,如灵蛇卷身极为迅疾地将他牢牢捆绑,这绳索也是奇怪,居然遇皮肉即紧,容不得他挣紮半分。
黑龙王认出此物,失声道:“缚龙索?!”
敖殷此时才施然吐出被他唾液润湿的龟头,舔了舔变得晶莹的嘴唇,妖异十足地笑道:“二叔,你该不会以为我出去那麽久,什麽礼物也没带回来吧?”
他抬手将散落颊边的长发拢到耳侧,“连锁无支祁的大禹镔铁链也奈何不了二叔,这条缚龙索可是父皇的镇殿之宝,应该能行了吧?”
“你……你不怕龙王怪罪?!”
敖殷不以为然:“父皇的镇殿之宝多的是,这缚龙索我是借来用用。”
他忽然狡猾一笑,“不过如果还不错的话,就不还了!”
“敖殷……”
黑龙王真心反省自己之前与敖殷分开的两千年,若是能够仔细照料,敖殷当还是个安分守己,正直善良的龙族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