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器的外侧,赫然连接着一条极其粗壮的“辫子”
。辫子中约有数十根电线,每一根都分别与屋子中的某个金属仪器相连,使得整个空间看起来宛如一个繁复丶精密又无序的实验室。
说到实验室的话,自然而然就会联想到小白鼠。而假如这里真的是实验室的话,那麽与之对应地,她这个唯一存活下来的生物,很有可能就是……
一时间,鸦雀无声。
良久,桔默默地看向栖春,以同情的语气问:“小春,你的身上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吗?”
栖春早已吓得变了脸色,两手抱住发麻的胳膊,不停地上下揉搓。
“我丶我不知道,我也是刚刚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睡在这种地方……难道有人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的身体动了什麽手脚吗?呜啊!好恶心!不是真的吧,开玩笑的吧……”
“冷静一点,小鬼!”
修奇走到她身旁,按住她的脑袋,用力晃了晃,放低声音安慰道:“在情况还未明了之前,不要自己吓自己。”
“可是……”
“先做个深呼吸。”
栖春狼狈地抬头望他。他的眼睛微眯,眼神中带着鼓励,那对看起来很忧郁的灰蓝色瞳孔中,清楚地映出了她的模样。
她渐渐停止搓手臂,照他的话深吸一口气,勉强恢复了镇定。
“很好。”
修奇低声说,慢慢放开她,“冷静下来以後,我们再一起来商量对策。”
“谢丶谢谢你。”
看着他垂下的大手,栖春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遗憾。
真奇怪,她居然对他的手有恋恋不舍的心情……她是惊吓过度以至於神经出问题了吗?
修奇背转过身,开始指挥起大家的行动:
“桔,你和罗切斯特在房间仔细搜查,看看有没有隐形门或暗道之类的东西。我和小春来调查这些金属仪器。”
樱树指着自己的鼻子,殷切地问:“那丶那我呢?”
修奇瞥了瞥他满怀期待的模样,又看了看满地的藤蔓,将匕首丢给他,说:“你来除草吧。”
“咦?”
樱树顿时傻眼,“是体力活?”
修奇淡淡问:“不满意吗?”
“啊,不……”
樱树可怜兮兮地嘀咕,“如果是吹草笛,我倒有自信可以吹出好听的旋律,可是除草的话,我就没什麽信心了……”
罗切斯特走过他身边,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那你就一边吹草笛,一边除草好了。”
“诶?那种事怎麽可能……”
“别废话了,先吹一首贝多芬的曲子来听听。”
樱树哭笑不得起来:“喂!哪有人用草笛吹奏贝多芬的呀!欺负我真的那麽有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