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在我身上试试?我很乐意被你触摸哟。”
“我……我不是……”
“哦呀,害羞了吗?真可爱。”
“我……”
栖春结结巴巴的话还没完,一把匕首突然从她和银发男子中间飞过,重重钉在墙壁上。
“到此为止。”
修奇情绪不佳地蹙紧眉头,狠狠地将这些人一一瞪过来,随後将栖春拉到自己身边。
栖春还在为刚才的意外尴尬不已,不敢看他的脸,低头用法语解释:“修奇,你不要误会,我真的没有像他们说的那样……”
修奇打断她,皱眉问:“那些家夥说了什麽?”
“诶?”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喋喋不休地说我听不懂的语言,真叫人火大,你来替我翻译一下。”
栖春愣愣地看着他,心想:原来他什麽都没听懂啊,也就是说,他并不知道银发先生在骚扰她罗?那他为什麽会出手替她解围呢?
算了,不管怎样,刚才的尴尬好像不知不觉消失了。既然修奇本人也不在意,那她也没必要再放在心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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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协商,连同栖春在内的五个不同国家的陌生人初步决定,以法文作为平时交流的官方语言。
修奇只会说法文,因此这条协议可以说是为了他而产生的。另外三名新加入的同伴,似乎或多或少都懂一点法文,所以也爽快地接受了。
至於栖春自己就更没问题了,虽然这麽说好像过於自大,不过现在的她就像一部超级语言翻译机一样,恐怕就算对方是猴子也能顺利进行对话吧。
看着原本格格不入的年轻男子,现在却聚在一起心平气和地交谈,栖春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这条被纯净白色所包围的狭长走廊,犹如大雪过後的蜿蜒山道,四处弥漫着逼人的寒气,以及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但是人和人之间的语言交流,奇妙地将周围的冰霜融化了,不知不觉散发出让人愉悦的温暖。
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也是一种缘分,栖春笑着提议:“不如,大家先来做一个自我介绍怎麽样?”
修奇立即向她投以瞪视,好像在说:小鬼,不要多事!
栖春无视他的警告,展露无暇的笑容,热情地说:“先从我开始好了。我的名字是栖春(chun),中国人,今年十五岁。你们可以叫我小春哦!”
“真是不错的提议,那也算我一个吧。”
红发少年有一张像女孩一般柔和的脸。他顶着一颗蓬松柔软的鸡窝头,亲切而又腼腆地笑道:“我来自意大利那不勒斯,十八岁,目前是音乐学院的学生。我的名字是英国的爷爷取的,叫切瑞-布罗斯姆斯-卢涅卡(cherry-bloss-neca)。”
黑发男子斜睨他一眼,用蹩脚的发音说:“切了-菠萝怎麽死?”
“是切瑞-布罗斯姆斯啦!意思是樱树丶樱树!”
“哦,那就直接叫樱树(sakura)好了。”
“呜!”
於是,迫於黑发男子的淫威,可怜的意大利少年切瑞被强制改名。
栖春十分同情他。可她也认为,跟菠萝怎麽死比起来,还是樱树比较好念,因此也就没有提出异议。
银发的男子懒洋洋地拨弄长发,轻柔道:“我叫桔-泽侯(yeux-zero),来自法国巴黎,三十三岁。我的工作是使青涩的少女成熟,让寂寞的人妻满足,帮助年老色衰的高龄女性找回青春。兴趣的话,则是收集美丽少女的梦想。”
黑发男子冷冷望着他:“总而言之就是,你的工作是牛郎,嗜好是恋童癖吧?”
“哦呀,真是一针见血呢。”
桔伸出一只手,轻轻捏住他的一缕发丝放在唇下,暧昧地浅笑道,“不过,你就这麽确定,我的服务对象不包括男性吗?”
一道电流瞬间通过黑发男子的全身,电得他颤抖不止。
“混账!别碰我!小心我砍死你!”
气喘吁吁地大喊一通,黑发男子失去了之前的冷静。
栖春观察他的表情,偷偷想:啊呀,脸红了……桔那慵懒性感的声音,果然是男女通吃的呀。
不过桔的年纪倒是比她想象得大很多,从外表上丝毫看不出已经三十三岁了,若不是他自报年龄,她还以为他和修奇相差无几呢。
黑发男子迅速远离桔的活动范围,咳嗽一声,恢复镇定,望着大家一本正经道:“我是意大利击剑联合会的花剑教练。名字是罗切斯特(rochester),不过一般家人都叫我g。”
樱树插嘴问:“咦?为什麽是g?”
罗切斯特没好气地回答:“因为我的母亲柔达……是个随性到令人伤脑筋的家夥。生下七个儿子之後,连名字也懒得取,就直接以父亲的名字为我们命名。可这样根本无法起到名字的作用,所以无奈之下,父亲只能用字母来区分我们。”
樱树点头说:“原来如此。你排行第七,而字母第七个是g,所以你的名字是g。对不对,g?”
“闭嘴!不要念那麽多次!”
罗切斯特对着他的後脑勺重重来了一拳头,郁闷地说,“算了,还是叫我罗切斯特吧。”
说完,他放过樱树的红色脑袋,面向始终靠在墙上一言不发的修奇问道:“喂,你呢?只剩下你一个了。”
修奇双手抱胸,眉间的褶皱加深,目光愈加冰冷起来。
见他长时间不吭声,气氛越来越尴尬,栖春急忙站出来打圆场。
“我来替他介绍吧。”
她不顾修奇的瞪视,厚着脸皮说,“他叫修奇,摩纳哥人,我猜大约是二十七岁,不知猜对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