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容璋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
他心如火焚,只想在医院尽快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韵竹在吗?”
贺容璋一出电梯就飞奔向了护士台。
“不在。”
目睹了母女拉锯战的护士们,都心有戚戚,没人敢多言一句。
关照不紧不慢地在走廊里走着,默默地观察着一切。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通过贺容璋的反应推断出这事对自己有利。
贺容璋看到同事们都缄口不语,讳莫如深的样子,知道自己已经问不出什么。
他马上跑进了王主任的办公室。
“容璋,你来啦!”
王主任一抬头看到贺容璋心急如焚,满目忧郁。
“你知道韵竹去哪了吗?”
贺容璋开门见山,完全没有寒暄。
“不知道,走了很久了。”
王主任皱着眉头。
贺容璋转身就要离开,他打算去丽园弄寻找自己的爱人。
“容璋。”
王主任喊住了他。
贺容璋一转身,看见王主任神色忧伤,似乎要流泪一般。
“我给你做的这个媒,我对不住你。”
“丽平在我手下十几年了,我了解她。今天韵竹不答应,丽平绝对不会同意化疗。”
“韵竹真是太不容易了。”
说完后,王主任深深叹了一口气,擦拭了一下眼角。
贺容璋立在那,形容哀伤,如万箭穿心。
他一言未发,静静推开了办公室门,静静离开了乳腺外科病区。
他走出住院部大楼,一个人站在严冬的凛冽寒风中吹了半个小时。
他选择不去寻找池韵竹,他选择顾全大局,他选择忍受这巨大的痛苦,成全池韵竹想救母亲的心。
“阿姨,韵竹呢?”
关照发现郭丽平在护工的陪同下,独自在化疗,觉得有点不同寻常。
“出去散心了。”
郭丽平靠在床头闭着眼睛。
此时的池韵竹回到了君科的停车场,她把白色保时捷开回了馨悦汇的车库。
随后,又把汽车钥匙寄给了唐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