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白楠采对吃饭的贾麦千问道:“江城还没跟我介绍过你呢。”
贾麦千细嚼慢咽后,不紧不慢的回道:“我叫贾麦千,”
她抬眼望向白楠采,有些不甘示弱的反问道:“你呢?学长也没有跟我介绍过你。”
本想选择沉默,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再刺激贾麦千,可当白楠采看向我的时候,我又动摇了,喜欢一个人不就应该要坚定自己的选择吗?而她的眼神更让我坚定,虽然残忍,但我要是不开口那就太不爷们了,于是我介绍道:“她叫白楠采。”
至于我和白楠采的关系,不能用语言去表达我心里的想法,那就收住话尾,我没有再多说什么。
贾麦千挤出一抹生硬的微笑,继续低头吃饭。
我觉得自己还算个善良的人,真不想对贾麦千这么残忍,也不想让白楠采失望。
不想这样,也不想那样的人,往往都是贪心的,我可能就是吧,感性的思维又开始反复拉扯我,扯的生疼,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场景,撇下这两个头疼的女人,我独自往楼下走去。
在小卖部里买了打火机和烟,我坐在楼下的健身器材上抽着烟,抽烟这项技能,我算是真的学会了,在苦大仇深的时候抽一根,放松不了心情,至少可以麻痹神经,自欺欺人也好,我只想过得开心一些,活的轻松一些,能享受一刻是一刻,忽然觉得“亲情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非常有道理,想必这个诗人一定是经过大彻大悟才能写出如此通透的句子,他也一定经过太多的折磨,才最后选择了自由的吧,我没有诗人这样的勇气,我是个庸俗又懦弱的人,即使学遍所有通透的道理,还是会活的一塌糊涂,所有的痛苦都是性格缺陷带给自己的,这就叫自作自受。
往复循环的抽了四五根烟,味蕾已经麻木,楼梯道里的脚步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眺着楼梯口,一直等那个身影走出来。
是贾麦千。
她在楼下拨打微信电话,近在咫尺的铃音引导她向我看来,她把手机锁屏,对我笑笑,说:“学长,我要走了。”
走吧,赶紧走吧,再不走崩溃的就要是我了,我淡漠的点点头。
“江城,到车里来,我跟你说几句话,可以吗?”
我把已经熄灭的烟头弹到地上,随她一起坐进车里,就当是最后的告别吧,从此一别两宽,了无牵挂,她也轻松,我也不烦。
我拉开车门坐在后排,贾麦千也顺势坐进后排,她关上车门,我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也不知道她想对我说什么,我们相对沉默了一会,听见她呢喃道:“学长,你能闭上眼吗?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傻子才会闭上眼,电视剧里、小说里都有这样的桥段,男的闭上眼,女人亲上去,男的好开心,女人很害羞,可我对她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受之不恭,所以我不愿闭上眼,我直截了当道:“有什么话快说吧,咱们就此别过,你去过你的新生活,我狗我的旧日子,没必要搞什么新奇的桥段。”
贾麦千又不说话了,我拨弄着打火机,在等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