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掺和进去,他姐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抽人家一巴掌,太盛气凌人了,”
曲怡盯着大姐的背影,生气的说:“我把知道的情况跟你说说,你待会跟她们说清楚,别又平白无故的打人家。”
我感觉曲怡的胳膊肘在往外拐,眉头不自觉的收紧,“你到底是哪一伙的,怎么帮着外人说话呢?”
“我是旁观者,哪一伙都不是,咱们就事论事。”
“那你快说,我赶着上去。”
“那你上去,赶快上去,帮着她们一起打人家,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可理喻!”
曲怡撒开我的衣角,气呼呼的离开了。
我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怔了片刻,或许她是知道什么重要情况的,我立刻追上她,好声好气的求道:“好好好,对不起,刚才不该对你那个态度,你快跟我说说是什么情况吧。”
曲怡瞅了我一眼,“那个男的好像是顾谨言的未婚夫,”
她刻意强调一遍,“就是杨高峰刚交的女朋友,说是女人骗了他们家的嫁妆,从扬州跑到洛宁这边来,如果感觉不合适就算了呗,可为什么还把嫁妆带走呢,我要是那个男的,我肯定也会生气啊。”
曲怡受了我的委屈,也没对我火,她努努嘴,模样有些可爱,道:“杨高峰的大姐也真是暴脾气,好歹问清楚啊,上来就打人家一巴掌,是个什么意思。”
忽觉事情有些不妙,顾谨言是逃婚到洛宁来的?看她年龄与我们相仿,本应该是读大学的年纪,却在酒吧卖唱,性情还有些热情的过度,仔细推敲,我更愿意相信曲怡说的话,或许杨高峰今天要在姐姐面前挨批评了。
支开曲怡后,一切的定论不能只是推测,我索性拨通了顾谨言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先开口问她,“你在哪呢?顾谨言。”
“怎么了,江城哥哥,你背着高峰联系我干嘛?”
“咱们能不能不骚了,你未婚夫都找到我们学校来了,你还有心思骚里骚气的吗?”
“什么?”
顾谨言颇为诧异的反问我一句,随即她陷入长长的沉默。
我不知道她是心虚,还是害怕,也不知道她到底带走人家多少彩礼钱,害怕她会继续落荒而逃,于是警告她说:“顾谨言,你这次别想跑了,你不会为了彩礼躲一辈子吧,你觉得值不值?”
顾谨言没有理会我的话,声音变得沉重了许多,“没有要跑,我正在去洛宁的高铁上。”
我止住了嘴里想说的话,开始盘算这件事要怎么处理,片刻后我对她说:“到了等我联系你吧,你先别过来,这边情况有些复杂。”
“我为什么不能过去,能有多复杂呢?”
“峰哥的家人来了,刚好遇到这事,她们正在处理呢,你说复不复杂?”
“我觉得不复杂,”
顾谨言异常冷静的说:“这本就与杨高峰没有瓜葛,根本不需要他们处理。”
“他是你男朋友,你是他女人,这事怎么能与他没有瓜葛呢?你是要跟他撇清关系了吗?”
“江城,我们先不争执这些无关紧要的,麻烦你帮我撑一撑,别让王景东胡闹,等会我自己处理。”
顾谨言这不是祈使句,而是陈述句,她显然从朋友的角度在找我帮忙,我真的也把她当朋友,杨高峰更是我兄弟,无论她说不说这些话,我都不会袖手旁观,没时间再虚伪的客套,我回道:“知道了,你路上也要注意安全。”
我们没有道别,便匆匆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