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这莫名的直觉,我逐渐接近黎丹,接近了她掩藏起来的秘密。
当我在药倒她,发现了她藏起来的笔记本后,我惊呆了。
黎丹居然有一种将人关进二次元文字世界,并用笔操纵人物命运的超能力。她正是用这种超能力将余籽变成了小说中的主角,还肆无忌惮地玩|弄着她。
余籽在那个世界经历了数不胜数的悲惨遭遇,正痛苦地追寻着挣脱那个世界,回到现实来的方法。
终于接触到真相的我走到了客厅,冷眼看着倒在沙发上熟睡的黎丹。
是这个人毁了我的一切,把余籽从我的生命中夺走了,断送了我们相守的幸福未来。
明明可以考虑更加理智的方法去救余籽,我的心情却已经陷入了绝望的泥沼。我好像知道,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救出余籽,一切都已经晚了。
我随手抄起了放在茶几一侧的水果刀,捅向了她的脖子。
她喷出的血溅进了我的嘴里。
尝到她肮脏血液的瞬间,我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同样这样满身鲜血的她狰狞地大笑着对我说:“虽然我没力量报复你,但如果再来一次,我还要折磨余籽,来折磨你!”
一瞬间,我浑身的力气都消失了,坐倒在了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惊醒的她像一条垂死的鱼一样张着嘴挣扎。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历经了轮回,黎丹也随着我历经了轮回。在潜意识里,她对我的恨意,如同我对她的恨意一般,已经成为了一团解不开的死结。
而余籽,是被无辜波及,拖入轮回的牺牲品。
我把脸深深地埋入了手掌。
余籽,姐姐。
我们为什么会堕入这悲惨的轮回?我们难道永远都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吗?
(四)
我的双胞胎姐姐余籽是一个温柔的人,而与之相反的我,是一个不合群而且性格偏执的怪人。
打从记事开始,我就只与余籽亲近。我喜欢她到了一种偏执的地步,以至于一旦她离开我的视野,我就会惶恐不安起来。
幼儿园老师察觉到了我们之间关系的古怪,有一天对望着其他孩子玩耍的我们说:“余泰很喜欢姐姐呢。不过姐姐看起来想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大家一起玩好不好?”
我不由自主地抓紧了余籽的手,而余籽也默默地回握我的手。她仰头对老师说:“没关系,我和余泰在一起就好了。”
余籽总是以这样的温柔包容着性格孤僻的我。
我们小学毕业时,我打了她的追求者李明,她生平头一次对我发了火。
回到家中的我们一句话也没说。看着坐在床上看书的她,我打从心底战栗了。我感觉这一幕好像发生过,我们的关系会从这时开始崩溃,并滑向一个不可挽回的悲剧。
我试图道歉试图撒娇,却因为恐惧而什么都做不了。
她合上了书,看向浑身僵硬的我。
然后她靠近了我,主动亲了我:“我并没讨厌你。我只是认为你不用那么敏感也可以。你始终是我最重要的弟弟。我最喜欢你了。”
事情偏离了我的预感,并没有崩坏。
“我们能够永远在一起吗,余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