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客栈里鸦雀无声,常青对于这些人的死见怪不怪,她惊讶的是她全程紧紧地盯着白栀,却依旧没有看清白栀是如何动手的,这便是修炼的奥秘么?
“笑啊,怎么不继续笑了,你们不是爱笑么,继续笑啊。”
白栀语气带着警告。
兄弟两人赶忙抱头跪下,浑身抖动得就像筛子,哆哆嗦嗦的,眼泪直流,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上一刻他们还畅快的笑着,下一刻所有人就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此刻只能不停地磕头求饶。
“前辈,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您,求您饶恕我们,我们身上值钱都给你!”
张明朝虽然没有参与,但毕竟是他弟弟所为,他也是逃脱不了干系。
“对对对,前辈,是我们兄弟猪头猪脑,求您大人大量放过我们吧!”
张今朝赶忙求饶。
这白栀不为所动,只是冷眼看着,蓦地想起什么,她看向常青“你缺钱么?”
常青赶忙点点头,她现在这副身子,用药那叫一个金尊玉贵,正愁上何处维持接下来调养这副身子的钱,居然就有送上门来的。
“如此,你们身上带了多少?”
白栀轻声问道。
两人见有死里逃生的机会,赶忙将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掏出。
“你们觉得,这够买你们兄弟的命么?”
白栀对银钱没有概念,她只是平淡地问上一问。
两人原本止住颤抖的身子,又哆哆嗦嗦起来,他们以为白栀觉得这银两不够,可是他们身上值钱的就只有这些,两人痛哭流涕:“前辈,我们出来匆忙,实在只带了这么多钱啊,前辈,您饶了我们吧。”
“前辈,我们以后必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啊,求您给我们一个机会吧。”
白栀似是想起什么,饶有兴趣地看向常青:“这两人你认知道他们的事儿么?”
常青摇摇头:“他们实在太无足轻重,我并不在乎他们,不过我知道他们的名字,富张家的嫡出兄弟。”
“这两臭虫确实没什么好值得让人记得的,不过有名字就够了。”
白栀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见白栀笑了,两人以为他们能活下来,连忙道谢:“谢谢前辈,我们回去一定好好做人,谢谢前辈!”
“哎,别着急啊,谁说要放你们走了,这样吧,你们传音给你们的家人,就说打劫不成反被绑架了,我要你们家一半家产的银票,一个时辰内送来,晚了就撕票咯。”
白栀浅笑着,轻轻抚摸着怀中的白狐。
“半……半副身家的银票?”
两人几乎两眼一黑,他们预料到,就算能活下来,恐怕回去也会被打个半死,但好歹半死还有活路。
两人赶忙传音给家中,不多时,便有一中年男子带着几名家仆匆忙赶来。
“是谁绑架我儿,简直放肆!”
男人腿脚没有迈进门槛,声音已然传遍整个客栈。
“青丘,白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