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钟箫这个盐运史在武阳郡守面前很没有地位,但至少几位官兵对她们还算客气。
就是每个人都不允许出自己的房间,那红衣郡守自己值守在上房内,挨个问话。
钟初棠是第一个被提出去的,她脸色惨白,被官兵带走时脸色很不好,想来被山贼吓得不轻。
大雍朝民风开化,男女之间并无大防,但房间里被山贼闯入说出去总是难听些。
若山贼粗手粗脚碰到哪边了,于名声更是无益。
钟晚芍作为现代人对这些倒是无所谓,保住小命最重要。
她的问话很快就结束了,然后就是盐运史老爹。钟箫提心吊胆地被带了去,也没问上两句,出门时还听他道:
“多亏了谢大人及时赶来,否则下官的女儿怕不是要惨遭毒手了。”
那谢大人的声音也很好听,他很淡定地回道:“以后钟大人入郡供奉还是多带些人手吧,那山贼好像把你带的礼糟蹋不少。”
钟箫一时摸不清什么意思,是嫌自己不拜郡守去拜贺教宗,还是提点自己想刮油水?
他只敢陪笑道:“本想先去郡守府上拜见,出了这样的岔子,待下官再筹备一遍,便登门拜访。”
对方没有应答,只叫人将钟箫领回去。
现在——
钟晚芍坐在椅子上,乖顺地瞧着眼前的郡守。
谢大人并没有什么反应,手轻抚着剑鞘,看起来在垂眉思索。
那把穿过山贼胸膛的利刃已经被洗净、物归原主了。
副官最先开口问话,他知道大人的习惯,嫌疑越大的越放到后面审。
更何况他可是亲眼瞧见这位漂亮的二小姐拿剪刀扎进壮汉的怀里的。
谁敢真把她当闺阁小姐?
“报身份”
“钟晚芍,十六岁,福州盐运史嫡次女。”
“你是什么时候现山贼的?”
“驿站的女驿史来找我,我被她吓醒了,然后她告诉我的。”
“你认得那个女驿史?”
“认得脸,我晚上吃完饭和她聊了一下,因为她当时提醒我们注意山贼的事情,我问了几句。”
“你为什么敢相信她?”
“额,说实话我觉得打不过她,你见过他就知道了,她还·····挺壮的,把我抓起来肯定不费事,为什么要故意骗我?”
副官没想到是这么个原因,看了一眼郡守,只觉得对方好像笑了一下,便硬着头皮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