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眠想起来了,客套道:“谢谢你的毛毯。”
华晏却道:“你和辜清许是男女朋友?”
昼眠微微站直,呈现一种防御的姿态:“怎么?”
华晏说话只露半分:“辜清许不适合嫁,我的忠告是另考虑人选。”
他的脸部线条很清晰,不是那种男人轮廓硬朗的清晰,而是他长得很美,一张流畅的瓜子脸,唯独鼻梁和眉骨高得不像女性,其他地方都长得很妖,以至于他有种又阴鸷又阳光清逸的感觉,因为久处上位,看惯了这些靠婚姻实现阶级跃迁的事情,他的眼睛含着笑,却让人不敢直视,好像会被他看穿所有的心思。
昼眠皮笑肉不笑:“华总觉得我在攀高枝想嫁豪门。”
华晏不置可否,只是笑笑,却一句话如箭矢穿来:“我是在说豪门还有很多,不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昼眠微微蹙眉。
而华晏见她思索,也不急着催她,而是低头点烟,一手护着火,另只手拿着支纪梵希打火机,是银色,光而不耀的颜色。
他将烟吸燃,猩红的一点飘在细长指尖里,细细漫漫的烟雾袅起,吸了一口,夹着烟看她:“可能你会觉得我多管闲事,但过段时间你可能就懂我意思了。”
昼眠觉得他看人的眼神太有阶级感,很轻松甚至带笑,游刃有余,却像有钱人在看玩物,不知所谓网红明星在他们这些有钱人眼里是否就是些玩具,但他隐隐约约给人的就是这种感觉。
她礼貌又疏离地笑笑:“不劳华总费心,我一个小网红,还不至于有这么大面子。”
她直接甩袖离去。
华晏却低头看着烟,眼底荡起笑意。
脾气挺大。
和初见她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目中无人,的确很有资本红。
昼眠只当华晏放屁,回去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已经全然将他抛在脑后。
清晨阳光四溢入房内。
昼眠一手提着洗衣篮,走到阳台,刚要把衣服塞进洗衣机里,一个小东西就当啷一声从她昨晚穿的睡裙口袋里掉出来。
她捡起来现是那枚戒指。
辜清许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枚戒指塞进她睡裙口袋了。
面对着阳光,昼眠把那枚戒指戴进无名指,她对着璀璨的晨曦,手遮住太阳,逆光看它。
很合适。
明天是中秋,它和中秋一样,团团圆圆的。
她忍不住笑了笑。
她洗完衣服,在浴室翻了一下,找出只黑色的染膏,细致地对着镜子把头染回去。
刚把洗膏冲干净,就收到无尽娱乐那位陈总的消息,问她有没有时间给他儿子补补课。
昼眠对着镜子吹头,想了想,先问了秦竞。
毕竟有些高层暗示潜规则的方式很高明,她不知道这位陈总是否有个儿子,又是否真是新闻系的新生。
秦竞年龄小,又和那位陈总没有利益敌对的关系,总是多几句实话。
大概因为是放假,秦竞很快就回复了:“这位陈总是无尽第二大股东,为人还算正派,的确有个和我年轻相仿的儿子,人脉非常广,如果能打好关系,无尽的资源几乎任你挑。”
昼眠的视线停留在那句为人还算正派。
言下之意,那位陈总没有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