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昭声音陡然间增大,“就是这位婶子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能将本就艰难的小本买卖推向万劫不复,我若不告她该如何自证清白?!明明从昨天起我就给每一个购买瓷器的顾客解释过,这是瑕疵瓷器,是处理价格,只是不影响使用而已,这位婶子为何还要如此咄咄逼人?!你不信便不信,为何要来我的摊子搅和我的生意?!”
“您既来了也说了,想来也做好了为此承担责任的准备,那我今天奉陪到底,买卖也不做了,我们官府走一趟吧!”
说罢叶昭昭转身朝着李氏微微摇了摇头,便开始收拾起了东西。
几个小萝卜头和叶大柱见叶昭昭不说话,自然安静的跟着一起。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叶昭昭笔直的走到了那位婶子面前,朝着衙门方向伸出了手,“婶子,请吧,你应该也不想劳烦衙役另走一趟专门请您吧。”
那婶子见状已经慌了,颇有几分六神无主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只是没有人在这个时候会站出来给她出头。
她刚刚自鸣得意的风头出的有多嚣张,现在便有多无助。
叶昭昭可没给她理性思路的时间,直接冷冷的重复了一遍,“今天正好是放告日,我们这几过去就行,请吧。”
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衙门。
因为今天是放告日,叶昭昭他们来时前面还有其他的案子在审理。
众人来的时候,案子已近尾声。
县太爷竟然直接在公堂上给那人赏了板子。
那人嚎的那叫一个凄惨,吓的旁边那个婶子身子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只是还没容她打退堂鼓,就已经轮到了叶昭昭。
叶昭昭趁着刚出的功夫,已经去旁边的书辅处口述了诉状,这会儿已经书写结束。
因为案子简单明了,只要证明叶昭昭的瓷器是从磁州窑购入的,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买卖契约这个时候便用上了。
叶昭昭借着袖口的掩饰从背包里面掏出她之嫌麻烦直接扔到系统背包里面的买卖契约,交给衙役承了上去。
县太爷展开一看,便知这是磁州窑的买卖文书。
磁州窑的印记以及磁县商会的印章全都没有任何问题。
其上书写了购入金额以及购入时间简单明了,买卖双方为磁州窑和叶昭昭本人。
关于这批瑕疵瓷器的瑕疵处更是详细的写明了“西北诺”
这三个字,如此明显的标识,衙役随便去马车上拿了一个瓷器一看便明了了。
而周围的围观群众更是清楚的听到了那个婶子诽谤叶昭昭是骗子的全过程。
全都可以充当证人。
这案子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但量刑却是今日最严重的一个。
大梁律法虽然比前朝律法人性化了一些。
但对于诽谤罪的量刑也是死刑。
那婶子听到诽谤罪成立的时候,便直接在公堂上吓尿了。
而听到县太爷询问师爷诽谤罪的量刑,师爷回答是死刑的时候,更是白眼一翻,直接晕死了过去。
县太爷原本还打算出于人情,再加上没有造成很严重的影响,把案情从中调和一下,尽量避免死刑的结果。只是没想到那婶子先在她公堂上尿了,紧接着又晕死过去。
气的他险些没忍住脾气给她再安个藐视公堂的刑罚。